報復?!

我甚覺好笑的笑出了聲,“哥哥,對於一個親人,你會去報復嗎?”

“會!”他目光篤定的看著我。

我一愣,知曉了他話中的的意思。

我輕搖著頭,看著他:“其實……你很疼時遷的……”

他冷哼。

我繼續勸解道:“哥哥,佛家有云:情執是苦惱的原因,放下情執,你才能得到自在。你知道的,時遷才是你真正的妹妹,你對於我的感情不能放手,這便是情執。哥哥,忘了吧,現在無論如何,我都已經是你的妹妹了,無法改變了。”

“情執?”上官明央異常認真的看著我重複了一遍。

情執,對愛的執念罷了……

上官明央不確定的看了一眼我,揚聲大笑了起來:“時遷,我放下了對茗音的執念,可我依然無法得到自在!你讓我如何能夠信服這句話?!”

“哥哥……”我微嘆著氣打斷了他的笑聲,“那是因為,你發現自己對姐姐只是不甘,只是執念罷了,即然可以放下對姐姐的執念,那麼也一定可以忘記我的……好嗎?”

上官明央不語看向我。

我嘆著氣,不想再去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我走至梳妝鏡前,看著自己散落的長長的發,憋著嘴回看向上官明央,略帶著嬌氣的說道:“哥哥,幫我梳頭綰鬏好嗎?”

他走至我的身後,拿起梳妝檯上木質的梳子,小心的拘起一縷髮絲慢慢梳開,透過鏡子,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笑容在蒼白的臉上次第綻開。

“出去走走?”他替我用深紅色的珊瑚簪綰起了一個低髮髻,滿意的看著鏡中的我。

我點了點頭應允了。

走出房門我才知道冢本家的這個日式傳統房間有多麼的大。

上官明央讀出了我心中所想,解釋道:“這是冢本家的祖宅,從鎌倉幕府時代開始就存在了。近一千年來,房屋不斷地擴大,不斷的建造,就成了如今你見到的這個樣子。”

我點了點頭,看著雪後透亮的天空,深深的呼吸著冬天冰涼的空氣,透徹心脾。

上官明央攬住我的腰肢,飛出了冢本家。

“哥哥,這是在日本的那裡?”我好奇的打量著這座有些古樸的城市。

“這是在北海道,你看!”他指向遠遠的一個白色的雪頂山,對我說道:“那是旭嶽大雪山,附近的愛奴人都稱之為「神之殿堂」。”

“神之殿堂?”我不知甚解的順著他的手看向遠處的雪山。

“那座雪山是日本最早下雪的地方,也是日本欣賞初雪最好的地方。”我穿著木屐走在日本的青石小路上,木質的鞋底磕磕碰碰的敲打著青石,發出渾厚的聲響。

我尋了一處座椅,饜足的看著天空笑著張開了雙臂。

“哥哥,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竟如此輕鬆的和你一起走在日本的街上。”我偏著頭看著一臉笑意的上官明央有感而嘆。

“輕鬆嗎?”他撿出我話中的形容詞,若有所思的問道:“時遷,你開心嗎?”

開心嗎?

我低著頭思索著他的問題。

我不知道。

開心是什麼感覺……我已經遺忘了很久了……

因為我很久沒有開心了……

我苦笑著抬起了頭,上官明央看出我心中所想,嘆息著將我攬在了懷中,充滿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時遷,讓我幫你尋回開心與幸福吧……”聽到他的保證我連忙想要退出他的懷中,和他保持距離。

試出我的掙扎,他增加了力氣,抱緊我,聲音帶著請求說道:“以哥哥的名義,好嗎?”

我慢慢鬆下了掙扎的力氣,倚在他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