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張揚打的那個人叫……叫……”中年人又吞吐起來。

“張德海?”楊梅驚呼起來,顯然她也知道當年張德海被人打斷了腿,那時候,她還一度的開懷大笑來著。

“是叫張德海,現在是貴南省長!”中年人小聲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他……張揚他知道生父是誰,生母是誰,但是他就是沒有和我們見面?”楊梅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就慘白起來,她最害怕的也是如此,找到了兒子,但兒子卻不與她相認。

“應該認識,我們找過當年張德海先生的全權律師,他當年見過張揚,並且聲稱那個張揚就是個瘋子,無緣無故的發瘋打人,警察當時也以為是報復呢,但卻沒有從他嘴裡撬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那他當年就沒有發現,打他的那個是他兒子?他難道沒有了解案情?”楊梅咆哮起來,全身劇烈的抖動著。

一個失散了的兒子,又被他親爹活生生的送進了苦窯大獄啊,這個孩子的命有多苦?

“這件事,張先生沒有參與的,他一直在住院,所有一切都交給律師處理了,最後他只聽了結果,而我們分析,很可能律師在張先生面前,用了‘當事人’或‘兇手’之稱,並沒提及張揚。”

“張德海,我和你誓不兩立!”楊梅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桌子上的電話就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給我找張大省長。”

“我是楊梅。”

電話那邊聽到楊梅兩個字的時候,突然就沉靜下來,片刻之後,傳出了一道宏亮的聲音:“小梅,有事嗎?”

“張大省長,你乾的好事,你把你親兒子送進了監獄,這一輩子,我和你沒完,張德海,你是個烏龜王八蛋,你又生出的兒子也沒屁眼,你,我詛咒你……”楊梅一通大罵後,就直接把電話摔了。

那邊的張大省長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楊梅的電話就掛了,再打也打不通了。

“瘋女人,我把親兒子送進了監獄?”張大省長喃喃自語,隨即,眉毛就揚了起來,立即又開始撥號,撥到了楊梅書房,老管家的電話號上了。

老管家低頭一看,是張大省長的,所以苦笑一聲:“梅兒,是德海的電話。”

“拿過來,我來接!”楊梅罵了一通,感覺好受了一點,所以又接了張大省長的電話。

接通後,也不待張大省長髮問呢,楊梅就暴豆子一般道:“張德海,你兒子叫張揚,五年前在建國飯店揍了你一頓,把你的門牙打掉了,腿打斷了,然後你又親手送他進了監獄,現在我找到了我兒子,你等著我們娘倆報復你吧?”

“小梅,你真找到兒子了嗎?咱們的兒子叫張揚嗎?那個……那個……那個打我的是我兒子?”張大省長語氣激動,咆哮了起來,他是官啊,一省的二把手,這個時候,終於展現了他的官威。

“你要想見兒子,立即回北京!”楊梅其實罵歸罵,但對張大省長還是有感情的。

她這輩子結過一次婚,但離了,沒結婚之前與張大省長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了,也算他張大省長的妻子。

這一次,張大省長沒有再打電話過來,顯然是消化楊梅的話呢。

“你繼續說,我兒子到底找沒找到?”

“好的,楊總。”中年人知道楊梅彪悍,所以立即答道:“我們找到了張揚的住處後,就和街道辦的工作人員去了一趟張楊的四合院,只是那裡住的卻不是張揚,而是一個承租戶,是一位中醫學院的教授,不過據教授說,這幾天應該到期了,到時候戶主會回來。”

“我們以街道辦的名義,進入了四合院,檢視了一下各房間內的陣設,只是很可惜,似乎張揚真的沒有上過學,一張相片都沒有,但我們看到了很多張揚寫的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