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

“哦”

一路上,兩人偶爾交談幾句,張良是囑咐青夢到時候要注意安全,青夢則是問了張良一些關於李

斯來訪的事。兩人腳步均是急匆匆的,不出一會就到了南苑。張良一個眼神示意,青夢止步,緩

了緩自己略微帶喘的氣息,望著前面的屋子,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咚,咚,咚”伴隨張良的每一次叩門聲響,青夢心裡的糾結就加深一分。當門內傳來蒼老的一

聲“誰啊”,青夢蹙了蹙眉,這莫名的壓迫感,令青夢很不適。

“在下儒家張良,有事想請教南公。”

“咳咳,進來吧”

張良捏了捏青夢的手,用安慰的眼神看著她。青夢迴了張良一個笑容,深呼一口氣,跟著張良走

進屋裡。

屋內,一位老者坐在床上,旁邊立著他的柺棍。

青夢本來糾結的情緒在看到南公的一刻,慢慢沉澱。青夢覺得南公長的很慈祥,也很——好玩,

完全沒有所謂高人的孤傲蔑世,或是色厲內荏。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禮數,吵我這老人家的好夢。”說罷南公還裝模作樣打了幾個哈欠,

好似老頑童一樣。

“請前輩恕罪,張良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請南公幫忙。”張良又成了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說話

客氣的不得了。

“哦,我個糟老頭子,能幫什麼忙?”

……客氣話無數……

這是要開始繞圈子了嗎?青夢撩起眼簾瞅了瞅張良,又瞅了瞅南公。時間不等人啊,若是他們一

直這樣推來推去,何時才能問道正題上。青夢清清嗓子,打斷了二人的客套,上前一步,對著南

公行了一個大禮,“青夢見過師祖”

和張良廢話了許久的南公正喝著水,就被這一聲“師祖”給硬生生的嗆住了,咳了好半天才緩過

氣來,“你,你叫我什麼,師祖?小娃兒,這可不能亂叫的”

“青夢不敢亂叫,師父曾說南公於她就是自己的師父,自然也就是青夢的師祖。”

“哦,你師父是誰?”南公抬眼看了看青夢,眼裡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青夢從袖子裡拿出一塊被帕子包著的玉佩,雙手遞給南公。“師父說,若有緣能見過南公,請把

這個玉佩交給您。”

南公結果玉佩時,原先的鬆散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凝重。此時青夢張良亦沒多言語,

只是靜靜的等著南公辨認。仔仔細細的看過一遍後,南公默默點頭。指著玉佩上的圖案問道: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是師父最喜歡的白海棠”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喜歡白海棠嗎?”

“潔白素雅,洗淨了凡塵的豔色,冰雪為魂,卻亦有幾分遺世愁傷。”青夢一字一頓的說著,像

是回到了那個吹面不寒楊柳風的時節,滿院的白海棠開的正好,淡淡的香氣籠在整個院裡,人的

心似乎也被洗淨了。師父穿著同海棠一般顏色的白衣,漫步在庭中,信手拾起昨夜被風雨打落的

花瓣,如墨的長髮順勢垂到地上,影影綽綽,半遮半掩的朦朧,美的不可方物。也是那個如落入

凡塵仙子的女子,在吟出“南有喬木,不可休思”這樣的情話時,柳葉細眉微微蹙起,雙眸帶水

的望著海棠,縷縷哀愁絲絲滲心。

南公沒在問下去,將玉佩收入袖中,又恢復了開始時的鬆散。轉而看向張良,“你有何事要請教

我啊”

張良正欲作答,就看到了青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