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無恥?這位村長真是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慕容歡顏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告訴你。徐悶頭要是不交這錢,就別想走出小溪口村了!”

“我們沒錢!”徐勤原來還以為真是自己爺爺和父母做了什麼事破壞了老徐家或是村裡的什麼東西,才說要賠償款。現在聽到竟然是這樣扯蛋的原因,哪裡還願意把這麼一大筆錢給他?

“沒錢?那錢就留下一部車來!我還勉為其難地收了!”徐財福哼了哼。

慕容歡顏眉一挑,敢情還打上她的車子的主意了?

以前她聽說有些鄉下地方的人極為愚昧不講理,她還以為在現代文化科學法制都早就已經普及到每個角落,但是這小溪口村的人卻讓她發現,還真有這樣的村民。

徐老三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明顯是不喜徐財福這一做法的。但是卻坐在一旁淡定地喝著茶沒有打斷他也沒有阻止他。

這是要藉著徐財福先看看他們的底牌在哪?

老狐狸。

慕容歡顏道:“既然整件事情是因墓地而起,賠償款的晚點再說。總要等我們去看看墓地再說。我表舅公現在病著,家裡表舅和舅媽也都不舒服,要談賠償也得等他們好了才行,村長。你說是吧?”

她的態度突然轉變,讓徐財福頓時愣了,但是轉而一想,這是她答應要負責賠償的意思?只要那筆錢有著落,讓他們拖點時間又如何?反正這是在小溪口村,是他的地盤,難道他們還能翻了天去?這麼一想著,他就露出一副開恩的姿態,道:“我徐財福能當上村長。說明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們就先去請鎮上的診所找個醫生給徐悶頭看看病,等他醒了再說!”

徐悶頭老實無用。醒了也沒事,被他幾句話就能嚇得發抖了。

徐勤不明白為什麼慕容歡顏會突然示弱,但是在收到她一個眼色時就閉了嘴,他知道這個表妹不簡單,肯定是有她的打算。

“呵呵,慕容小姐這就先在村裡住下。晚一些咱們再好好談談。”徐老三這時也開口了。

慕容歡顏笑了笑,揮揮手。帶著徐勤和長刀灰鷹他們離開了徐宅。

走得遠了些,跟著徐勤往村子深處走去,有些村民從家裡探出頭來看了看他們,又都縮了回去。

長刀等人氣勢未加掩飾,讓這裡的村民有些害怕了,不知道徐勤這回帶來的人都是什麼來頭。昨天參加打人的那些小年輕更是心裡七上八下,但是想想有徐財福和徐老三罩著應該沒事,便又都放下心來。

表舅公的家在村子偏後,一條小巷子盡頭,這一片的宅子都比較老舊,水泥牆面早就經歷風雨而褪了原來的顏色,瓦簷滴水下來的地方起了一道道青色溼痕,長了些滑膩膩的小青苔。牆角有些地方也破了,露出黑紅的磚,還長了幾株野草。

門是木門,左右門扇上畫著關公,但是畫也已經老化褪色,看不太清楚了。兩個鐵製門環鏽跡斑斑,門板的縫隙也有些大了。門口有兩條石板凳,還有個小石槽,裡面盛了些雨水。

如果說是來遊玩的話,慕容歡顏倒是會覺得這樣的老屋有一點看頭,因為至少帶著歷史和光陰的痕跡,跟大都市的樓房比較另有一種感覺,讓人覺得遠離了喧囂。但是現在她不是來遊玩的,灰鷹身上還揹著表舅公,這屋子裡還傳出了舅媽細細的低泣聲,她的心情自然是不那麼美妙。

徐勤帶著他們進門。

裡面暗社的三名成員見慕容歡顏來了,立即就肅手站到一旁。

“鱷魚,如何?”

慕容歡顏問道。

鱷魚知道她問的是她舅媽的身體,立即應道:“水蛭都已經清除,無礙。”他有這方面的經驗,弄幾條水蛭出來也不是難事,只是那婦人受了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