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一塊溼。

“怎麼了?”唐俊俊有些驚惶,聲音不由自主有些拔高。宿舍其他的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嘖”聲音。

唐俊俊壓低了聲音,靠近宋易,“怎麼哭了?張長勝欺負你了?”

宋易擦擦眼睛,把事情始末低聲告訴她。

唐俊俊那頭沉默半晌,“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

宋易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到底什麼是真相。我今晚看到的,只是別人要我看到的。”

唐俊俊舒一口氣,“你還算清醒。沒像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裡一樣哭哭啼啼失了理智。”

宋易苦笑,“你怎麼不說真相是我陷在感情裡不可自拔,挖空心思找理由?”

“我信你,”唐俊俊拉開床簾翻身下床,“你哭無非是氣他瞞著你。如果真要鬧分手,你連哭都不會直接甩臉子走人了。”

果然還是女人最瞭解女人。

第二天,宋易一早買好早飯等在陳然上課的路口。

有些事情,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干脆利落,早死早超生。

陳然看到宋易很是驚喜,一把摟過她,“進步顯著,知道主動來報到了。”

宋易深深吸一口他懷裡的氣息,就是這個味兒,這個笑容,色令智昏害死人,差點忘了來意。趕緊跳脫一點。

“昨晚我去你那兒找你的,結果你不在。”宋易仰著臉,睜大了眼睛,不想放過他表情的一絲一毫,“唐俊俊生日,說要出來慶祝一下。”

陳然眼神一個恍惚,不好意思的說,“這麼巧,昨天晚上君悅過生日。她大晚上的吵著鬧著要我陪她放煙火,我就去了。對不起。不然今晚好不好?今晚我們再慶祝?”

就這一句,宋易體會到什麼叫地獄到天堂。

一瞬間各種聲音又回來的感覺。

她笑起來,“不用了。慶祝過了。我回去上課了。”

說完,匆匆就轉身走了。

陳然愣愣的看著宋易離開的身影發呆。

旁邊的男同學胳膊肘擠擠他,“哎!回神了!那是你女朋友?怎麼跟陣風似的。來一陣走一陣的。”

陳然苦笑,可不就是一陣風嗎?想什麼心思他全都不瞭解。

醫學系的時間總是過得彷彿比別人快一點。宋易繼英語以後,找到了一門新的熱愛科目——《解剖學》。

剛開始她也和一般女生一樣對這種死物有一種恐懼。討厭那種氣味。

但時間長了,發覺很多醫學上的東西,透過解剖實物,可以更深刻的理解參透。不由自主的對這種更有效率的學習方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解剖變成一種學習試驗手段,拋卻那些心理因素,她的操作開始更加得心應手起來。剪刀滑過絲絲紋理,彷彿是在絲綢上跳舞一般簡單。

連唐俊俊都忍不住對宋易翻白眼,“你以後做法醫好了,最適合你。”

她隨意這麼一說,宋易倒是認真思考起來了,跑去圖書館報來一堆法醫相關的書籍,嚇得唐俊俊立馬閉嘴跟陳然呼救,“你管管你女朋友吧。她就要走向一條不歸路了。”

陳然拉著宋易的手,摸摸上面的枯燥開裂的紋理,“確實。你這手是跟福爾馬林一起泡過了嗎?怎麼捯飭成這樣?”

說完,掏出口袋裡隨身攜帶的護手霜,細細給宋易塗起來,還不忘嘮叨,“這樣的手,冬天裡肯定又要叫疼了。”

唐俊俊受不了的捂住眼睛,“少在我面前甜言蜜語秀恩愛了。你們兩個不會找個四下無人的地方你儂我儂嗎?”

陳然不以為意,“她是大忙人,都是我來找她,哪裡還分得清四下有沒有人。”

唐俊俊呸他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