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過。這種志願欄,更是從來沒出現過這兩個字過。

於是,就因為這個志願欄,臨了快高考了,宋易和陳然成了紅人。

走到哪裡,都有人竊竊私語,“就那兩個,想考北大。”

“北大?我看是白搭吧?”

“聽說你想考北大?”回去陳先生問自己兒子,“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有信心不?”

陳然看著面前的飯碗嘆氣,還沒開口,陳太太就笑了。

“你別管他,他這就是衝昏了頭腦。估計是看到宋易填,他也跟著填的。”

知子莫若母。

“宋易的成績有那麼好?”陳先生貌似不經意的問。

“還可以吧。一直也沒看她正經寫過卷子。”

“怎麼說?”

陳然去拿包裡的卷子,往桌上一放。那是他和宋易借來看的數學試卷。

分數沒有高的嚇人。

但是再看看那些扣分的專案,每一題,都是錯在步驟不夠詳盡上。

好像一道題目,別人是從A到B然後推理到C。她習慣於從A直接到C,有時候甚至直接到D。

陳然有些鬱悶,“我借來準備做參考的,結果都看不懂。比看老師的標準答案還要痛苦。”

陳先生默默無語,和陳太太相視一眼,各自吃飯。

“肯定是他了,一模一樣。黎家明就是這種思維,簡單跳躍。遺傳像的可怕。”晚上陳太太在房間裡和自己老公說。似是回憶一般,笑起來,“那時候他的試卷經常讓張教授氣到不行。”

“我查過了,宋易的父親確實是叫宋之俊。名字沒有改過。文…革的時候被打成走資派,被學生打死的。”

陳太太幾乎不能相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簡單幾句話,那種慘烈就壓得人喘不過氣。

“宋之俊?這名字,好熟悉。”陳太太像是想起什麼,大呼“黎家明最後一臺手術,那個手術檯。。。。。。那個病人叫什麼?!”

陳先生恍然大悟,“你等等,我去查查。”

慌忙拿起電話,和國外的醫學院通電話。片刻後,得來訊息。

陳先生苦笑,“如你所料,那臺手術的病人姓SONG,名ZHI JUN。”

“他原來是頂替了他的名字回了國。他竟然改名換姓,恨我們到了這個地步。”陳先生嘆氣。

“不是。他是在贖罪。”陳太太愣愣的,“他用了他的名字,回到他生長的地方,用了他的身份,不拿手術刀,代替宋之俊這位講師站在講壇上。最後,也因為宋之俊本人的父母親的身份被打擊迫害。”

宋之俊,多年前就死在那臺手術檯上。那場手術的執刀者——黎家明,因為知道自己的女友和自己多年好兄弟的戀情,心緒不寧,手術中突然昏倒。

就這麼昏倒的片刻,手術檯上的宋之俊因為搶救不夠及時,不治身亡。

“宋易的母親,也並不是我們原先想的那麼簡單。”陳先生說,“她原名胡夢夢,宋之俊當時的未婚妻,宋之俊走的時候,是她送的葬。”

所以,整個事情,知道的最清楚的人,居然是宋太太。

“胡夢夢?可是那個唱歌的胡夢夢?”陳太太驚歎,“難怪我覺得這人似曾相識。竟然是她!她當年那麼紅,我們還去聽過她的演唱會呢!”

陳先生說,“如此人物。竟然。。。。。。”

好吧,他說不下去了。現在的宋太太那個臃腫的大媽模樣,實在讓人記不起胡夢夢當年那個嬌媚的姿態。

“不行,我得找宋太太去談談。”陳太太站起身來,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出去。

“你去做什麼?”陳先生拉住太太,“跟她說她的未婚夫因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