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不傻,經過陸時淵這麼一點撥。

這群人此行的目的為何,已昭然若揭。

對著他們便開始指指點點,支援院方與醫護人員。

李德正等人見狀,還嚷嚷著,一會兒說要說法,一會兒又說醫生打人。

肖冬憶輕哼:「怎麼?醫生就不是人?就任憑你們羞辱打罵不能還手?」

「因為您失去了親人,我們體諒您的心情。」

「但不代表,就能縱容您各種無理由的胡鬧和惡意攻擊。」

「不僅要打,我今天還得罵你。」

「你父親住院時,你露過幾次面,整個入院期間,全都是你母親在伺候,你這個做兒子的又在哪裡?如今人死了,你跑出來要說法當孝子,你要臉嗎?」

自從父親過世,院方態度一直是配合尋求和解。

態度一直積極友善。

哪曾想會遇到個硬茬醫生。

忽然就揭了他的底。

「你、你誰啊?關你什麼事,你特麼算哪根蔥。」

「怎麼?惱羞成怒了?你早幹嘛去了,需要我們把上次談判調解的過程對外公佈嗎?」肖冬憶繼續說道。

「讓別人看看,你是如何拿自己父親的性命,與醫院討價還價的!」

「人是在你們醫院死的,難道你們不該負責?」李德正叫囂著。

「我們沒說不負責,只是想弄清楚死因,該承擔的責任,我們不會推卸。」

「反而是你,叫囂吵嚷,你好像根本不關心你父親究竟是因何而死,你只在乎……」

「究竟能從醫院這邊拿到多少錢!」

肖冬憶雖然愛吃瓜,卻也是個極有正義感的猹。

「當晚的調解過程,警方全程都在,並且有執法錄影。我們沒要求公開,是體恤你失去親人。」

「我們妥協,退讓,不是讓你一再欺辱的。」

「屍檢結果還沒出來,你就急著找媒體,找記者,裝可憐賣慘,又來醫院碰瓷鬧事。」

「你還真是無恥他媽給無恥開門,無恥到家了。」

……

肖冬憶這番話,說得帶勁,聽得不少人都熱血翻湧。

直呼:

過癮,痛快!

對付無恥之人,就不該客氣。

李德正渾身血液翻湧,周遭人的視線,也變成了嘲弄鄙夷,這讓他頓覺羞恥。

陸時淵位置離他很近,將手術剪刀遞給一側的護士,拍手,撣了下衣服。

那感覺:

就好似靠近他,都髒了他的身。

「你要是還要臉,就滾,別等到警察來了,把你關進局子裡!」肖冬憶冷哼著。

「警察來就來,誰怕誰——」

至此,李德正還不思悔改。

這事兒到這裡,已經很清晰了。

警察既然來調解過,屍檢結果未出,到底是誰的責任還難說。

這麼找媒體渲染,又搞出這麼多事,還把陸時淵及陸家給牽涉進去,若非是巧合波及到了陸家,那就是背後有人操縱。

有人利用這件事,想壞了陸家名聲?

細思極恐。

「報警了嗎?」陸時淵看向一側的醫生護士。

不待他們回答,從人群忽然衝出一個女人,對著李德正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混帳東西,你到醫院來幹嘛,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嘛!」

「媽,你來幹嗎?」

來的人,正是死者妻子,王翠蘭。

「你趕緊跟我走,別鬧了。」

「我是在為我爸討個公道。」李德正嘴硬,「這件事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