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一再求情,厲成蒼這才收了手,起身,轉頭看了眼陸時淵,「打到了?」

「沒有。」

陸時淵也不傻,自然不可能真的讓他打到。

只是他這身份,又不可能和他對打,醫生和家屬打架?這事兒就只會越鬧越大,只能儘量避開。

結果厲成蒼打量著他,確定他無事。

只說了一個字:

「蠢——」

棍子都落下了,居然不知道躲。

這是學醫學傻了?

陸時淵:「……」

肖冬憶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種膈應人的話,也就他敢說。

蘇羨意這才舒了口氣,餘光瞥見不遠處有人沖他招手。

【姐!】蘇呈手中拿著兩個保溫杯,正沖她揮手打招呼。

——

很快,有巡邏民警趕到,將死者家屬極其親友帶到了一個會議室,而院方領導和參與手術的重要醫護人員也會到場。

在警方的主持下,進行協調工作。

有警察在,原本激動的患者家屬,情緒也逐漸穩定,圍觀的人群也逐漸散去。

陸時淵也牽涉其中,離開前,特意和蘇羨意說了兩句話:

「你怎麼會來醫院?」

「小樓生病了,我來看她。」

原本站在一側,習慣吃狗糧的肖冬憶卻挑了下眉。

那小姑娘昨天還活蹦亂跳的,怎麼生病了?

「嚴重嗎?」陸時淵詢問。

「還不清楚,我姐正陪著她。」

「我這邊可能會很晚,如果她沒什麼事,你們就早點回去。」

蘇羨意點頭應著。

「走吧。」厲成蒼臉上沒有表情。

這兩人看彼此的眼神,就好似有膠水將他們黏起來一樣,膠著,難捨難分。

天天見,有必要嗎?

「哥,您的杯子。」蘇呈把保溫杯遞給厲成蒼,才和蘇羨意一同去找周小樓。

「你怎麼來了?」蘇羨意看著自家弟弟。

他手中拿了個牛油果綠的保溫杯,穿著衛衣牛仔褲,配了頂藍色針織薄帽,清爽乾淨又陽光帥氣。

「今晚原本不就和你們約了一起吃飯嗎?我就請了假,沒去厲家。」

「那你怎麼和厲大哥在一起?」

「他下班了,問我去哪兒?可以順路送我。」

「你們關係還真好。」

「我現在可是厲家的座上賓。」

某人模樣臭屁。

當兩人抵達病房時,周小樓躺在床上,臉色透著不自然的紅暈,還在打吊瓶,而蘇琳則坐在邊上,瞧著他們,周小樓才勉強從嘴角擠出點笑容,「意意,小呈,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你啊。」蘇羨意走到床邊,伸手試了試她的額溫,「退燒了。」

「我沒事,掛完這瓶水就能走了。」

「沒事就好。」

「聽說剛才有人鬧事?」

「你生著病,怎麼還這麼八卦。」蘇羨意笑著看她。

……

蘇羨意陪周小樓聊著天,蘇琳的注意力卻落在了自家弟弟身上。

他尋了個椅子坐下,一邊玩手機,一手舉著保溫杯喝水。

某人可是大冬天都要喝冰鎮可樂的主兒,如今居然用到了保溫杯?他以前可是很討厭喝白水的。

足以見得,把他送去厲家的決定是正確的。

居然知道喝熱水了。

醫院裡,大概有點熱,蘇呈將帽子往上扯了扯。

「這才什麼時候,你就開始戴帽子了?」蘇琳坐到他身邊,「你什麼時候這麼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