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伸手拿起一根雪茄,他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想要點燃,但看了一眼對面的蘇狸,最後他放下了。

“你在意的終究還是我和瞿家的關係。你是想要知道我的事,還是想要這個瞿若晨的事!”斯特的聲音毫無起伏的在空氣中迴盪著。

蘇狸沒有說話。

斯特凝視著蘇狸,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他緊攥著拳頭。

他的目光和蘇狸相視。

這麼多年來,他的心從未對誰敞開過,他是不會把心放在別人面前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怕痛。怕一旦把心掏出放在人前之後便被人看到了弱點。

這次蘇狸的事,讓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

“我母親是個妓女,人人踐踏的妓女。但是她卻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妄想要愛上一個自己配不上的男人。甚至不擇手段的去接近,勾引,最後她果真的懷上了這個男人的孩子。這個男人身份地位都容不得有這樣的恥辱。他的高尚哪怕和這個妓女有人會關係都會玷汙了他。可那個蠢女人居然想要利用這個孩子來妄想留住這個男人。最後當她把孩子生下來抱著這個孩子去找這個男人的時候,她被人趕了出來。那個男人對她說,她必須證明這個孩子是那男人的。這個蠢女人果真買通了這個男人家裡的傭人去做了親子鑑定。她拿著親子鑑定,抱著孩子去找這個男人。最後這個男人讓她把孩子留下,她滾。在那個男人眼中,這個妓女的血是骯髒的,血統也是骯髒,他們根本不可能認這個孩子。後來這個孩子被那男人的副官抱走了。最後這個孩子在六歲的時候被扔在了紐約的街頭,他開始和野狗搶食,後來他在這條街上學會了飆車賭命。每次贏了他就能有吃的。夠他吃一個星期。他其實也怕死,也害怕哪一天他無法剎住最後撞死了。但是他餓,那時候他才十歲,不願意再與野狗搶吃的。就只能用自己的命去換。後來他靠著嗜血,靠著不要命,在那一帶打出了名號。他很清楚,他依靠的就是他的狠絕,丟掉了這個東西,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後來他終於有了自己的一片天。這個時候,那個男人的副官來找他。想要找他回去。他把那個副官殺了。”斯特說的很平靜,他把玩著手裡的雪茄,語調平淡,恍若說著別人的事。

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事告訴別人。但是更多的不堪。更多的不擇手段,他終究不願意告訴蘇狸。

“那個男人是瞿若晨的父親?”蘇狸靜靜的問道。

斯特緩慢的抬頭,嘲弄的笑了笑:“就是瞿家曾經做過司令的瞿老爺子!”

蘇狸震驚的看著斯特。

所以斯特是蘇狸的小叔?

兩人是有血緣關係的?

斯特似知道她在想什麼,漠然的說了句:“瞿若晨不是瞿家的血脈!瞿家人最最可笑的是,他們情願養一個和自己家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也要把一個他們認為血統骯髒的,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扔掉。”

蘇狸聽著斯特的話是震撼的。

她完全沒想到斯特居然是瞿家老爺子的私生子。

瞿家是高幹世家,瞿老爺子更曾經做過司令。瞿家除了瞿若晨所有人都是高官,就連瞿若晨的母親也是外交官。

“你還想要知道什麼?”斯特低聲的朝著蘇狸又問了句。

蘇狸眼中有著憐憫。

蘇狸眼中的那抹憐憫讓斯特覺得刺眼,他是一個不願意被人憐憫的人,但他知道女人愛都是從憐憫開始的。如果能讓蘇狸愛自己,憐憫又如何呢!

“你不是說一天只能問一個問題嗎?”蘇狸對斯特的態度似改變了。

斯特靜靜的笑了笑:“對,今天都問完了以後還有那麼長,就沒有機會說那麼多了!”

蘇狸聽著斯特的話。心中劃過一抹的異樣,隨即便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