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靳子琦再說話,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為何要這麼匆忙,是怕她說出拒絕的話語嗎?

可是,他又為什麼這麼千方百計要跟她共事?

靳子琦的眉頭越想皺得越緊,她似乎怎麼也看不透秦遠心裡在想什麼。

若是說對她有好感,在她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情況下,他覺得可能嗎?

若是說對她只是朋友之誼,又為何要一再表現得這麼熱絡,讓人誤會?

靳子琦拿著空杯子走出浴室,心裡想著事,便有些心不在焉。

然後差點撞上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起來的宋其衍。

“怎麼起來了?”靳子琦不由去摸他的額頭,卻被他輕易地避開。

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不好,沉了臉不吭聲。

靳子琦猜測他可能是聽到她講電話了,便解釋道:“剛才秦總打電話過來問一些事,剛才你沒吃什麼東西,我讓虹姨去給你煮些粥喝。”

宋其衍濃黑的眉皺緊:“哪個秦總?”有些明知故問。

“秦遠,秦氏總裁,你的同學。”靳子琦詳細地做了一番剖析。

豈料宋其衍聽完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他打電話給你做什麼?有事不會找蘇珩風嗎?我就說他對你別有居心!”

靳子琦翻了個白眼,卻不打算和他爭論,放下杯子就朝門口走。

只是她剛要走到門口,一道勁風從身邊刮過。

然後門口的地板上便多了一道身影,抱著一個枕頭,頗有無病呻吟的味道。

“靳子琦,我頭好暈,你扶我進去吧!”

靳子琦嘴角一動:“頭暈你還跑這麼快?”

“小琦,真的難受,你就待在家裡陪著我吧!”有些撒嬌的語氣。

“難受?”靳子琦忽然蹲下身,和他四目相對,美眸微微地眯起。

宋其衍被她那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但還是抱著枕頭往那裡一躺:“唔,我覺得我可能發熱了。”

“發熱了?”靳子琦卻笑了笑,笑得有些滲人。

宋其衍嚥了口唾沫,但還是死撐到底:“對,發熱了。”

然後,宋其衍就看到靳子琦放在背後的手就拿了出來,攤開手心,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他之前偷藏在垃圾桶裡的感冒藥。

“真的感冒了?”靳子琦雖然還在笑,但眼中卻是生氣前的預兆。

宋其衍眼神閃爍,神情有些緊張:“我……我……我怕吃藥。”

靳子琦卻倏然起身,猶如王者斜眼俯瞰著卑微的螻蟻:“讓開。”

“不讓!”中氣十足的嗓門,哪裡有一點生氣的徵兆?

這個壞傢伙,根本就是存心騙她的!

靳子琦心裡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其實早看出來了不是嗎?

卻還是心甘情願地配合著他演戲。

她深吸口氣,威脅利誘:“宋其衍,你再不讓開今晚就去跟某某作伴!”

男人揣著枕頭躺在門口,橫眼輕哧一聲:“你想去見那個拉二胡的?”

“是小提琴。那你到底讓不讓開?!”

他也怒,一手摔遠手裡的枕頭:“姓靳的,你要敢踏出這個門,我明就把你四年前強取豪奪老子第一次的真相插播到湖南衛視的廣告裡去!”

靳子琦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美眸微瞪,咬牙切齒。

纖美的手指有些發顫地指著他:“姓宋的,你簡直壞到姥姥家了!”

騙她不夠,現在還敢來威脅她了是嗎?!

他不以為然,順勢握住她的纖指,拉到嘴邊細細啄吻:“老婆,你真香……”

“卑鄙!”靳子琦的臉豁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