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鼻子擦過她的鼻尖,唇幾乎要貼上她的。

“喜當爹?我有誰敢當著我的面做我孩子的繼父。”

靳子琦靠在他的左肩,輕微地嘆了一聲:“那你就趕快好起來,不然……”

“不然怎麼樣?嗯?”

“不然,我--”

靳子琦還沒說完,他就突然低頭,對準她的唇吻下來。

他溫柔地抵開了她的雙唇,慢條斯理地探進去,靳子琦初有些閃躲,呼吸也變得有些急喘,但慢慢地,主動迎合他,吻得雙頰滾燙火紅。

……

虛掩的病房門,秦遠站在那裡,著裡面兩人相擁親吻的情形。

他又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會笑會哭的女孩,高興的時候會笑彎秀雅的眉眼,難過傷心的時候會用那雙水霧瀰漫的眼瞅著你,好似你做了罪不可恕的錯事。

只是現在,這些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全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

即使他為她不顧一切,她現在在乎的已經是另外一個男人。

廊間窗外,天色灰沉沉的,有一種壓抑之感,好似他此時的心境。

秦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還在那裡,只是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壓得他好難受,喘不過氣來。

那是她的感情,她對宋其衍沉甸甸的感情,彷彿他心頭上的桎梏。

“秦總……”

身後,秘書擔憂地喚了一聲,著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秦遠收回惆悵的視線,“我們走吧。”

他邁開腳步,走路有些偏頗,他趁秘書不注意,扶了扶自己的雙腿。

“秦總,是不是腿又疼了?”

秘書跟在秦遠身邊多年,他僵硬的步伐,就知道他又犯腳疾了。

醫生說,秦總昨天運動激烈過度,超過了他雙腿所能承受的負荷。

秦遠走了幾步,就停下來,靠在牆邊,有細汗掛在額角,臉色略顯蒼白電競網遊之王者歸來。

“秦總,要不要我去拿一把輪椅過來?”

秦遠一記冷然的目光掃過去,強硬地制止了秘書離開的腳步。

“我還沒有殘廢,不需要那種東西。”

秘書不安地盯著秦遠的雙腿,卻也不敢違揹他的意思,只能趔趄地跟在後面。

手機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裡突兀地響起來。

秦遠到方教授三個字,遲疑了下,但還是接起:“喂?”

“秦遠,你還是個男人嗎?我把女兒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方教授聲嘶力竭的怒喝即使是旁邊的秘書也聽得一清二楚。

秦遠的嗓眼有些難受,聲音也乾乾的,“她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方教授拔高了音量:“你還好意思問嗎?”

……

秦遠跟秘書到達方晴雲病房門口,就到聚集了一屋的方家人。

而方晴雲躺在病床上,昏迷著,眼圈下是濃濃的青暈,眼角還有淚跡。

薄被下,她的肚子平坦,但她即使昏睡,手也還牢牢地護著肚子。

方母望著床上面黃肌瘦的女人,不斷拭去眼中的淚。

她靠在方教授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猶如魔魘般輕喃:“怎麼會這樣,我的女兒,怎麼會這樣,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方晴雲被發現在山上的樓房裡時,就已經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但她的手一直都死死地按著自己的肚子,呈一副保護胎兒的姿態。

當方家人都以為秦遠會在交了贖金後帶女兒回家的時候,他們卻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他們的女兒從高空墜落,母子都有生命危險。

那一刻,坐在客廳裡的方家人都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