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現在的她,哪裡還有半點矜貴莊雅的氣質?

回到病房的白桑桑,憤怒地將床櫃上的花瓶擲到牆上,在玻璃破碎聲裡放聲尖叫。

“啊——”

白夫人驚恐地上前抱住她:“桑桑,醫生說你不能激動,千萬別動氣啊!”

外人可以看出白桑桑表面的狼狽,但不知道的是,那一跤摔得白桑桑後腦勺重創,傷到了視覺神經,她的視力正在逐漸地變差,最壞的結果,會導致眼盲。

雖然白家夫婦瞞著白桑桑,但白桑桑不是傻子,哪裡會看不出自己的眼睛不對勁。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白桑桑捂著自己包著紗布的腦袋,搖頭晃腦,痛不欲生。

白夫人緊緊地抱著她,聲音裡帶著哭腔,“桑桑,那個瘋婆子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警察會還我們公道的,你安心休養身體要緊。”

白桑桑聽到白夫人的話,唇邊扯出一個兇狠的笑:“瘋婆子乾的?”

心中咯噔一下,白夫人頓時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還沒等白夫人追問怎麼回事,醫生和兩個警察就走了進來。

白夫人瞅著自己的女兒露出虛假完全沒有真意的笑臉,有些茫然失措。

難道不是宋冉琴那個瘋婆子乾的,那會是誰幹的……

然後白夫人的眼睛驀地睜大,那個別墅裡,當初沒有看到蘇珩風!

既然宋冉琴在家裡,蘇珩風這個兒子怎麼可能放任有些痴癲的宋冉琴不顧?

警察拿著紙筆對別墅裡發生的事做了詳細的詢問。

白夫人看著警察,恨不得立刻就拉著他的手告訴他真正的犯人是那個挨千刀的。

可是……

她沒有證據啊!

而白桑桑,雙手死死地捏著薄毯,面色平靜地陳述了自己所知道的方面。

“我沒有看到是誰在後面推我,只是感覺到自己被推了一下,然後就站不穩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我睜了一次眼,看到的是站在樓梯口的宋冉琴。”

白夫人一急:“桑桑,你再好好想想,確定是宋冉琴嗎?”

白桑桑點頭,嘴唇有些蒼白,其實她也想把那個混蛋的名字報給警察。

警察又詢問了一些問題才離開。

離開前,警察告訴白桑桑,因為她最終搶救過來,沒造成生命危險,況且這算是一家子發生爭執,所以不能當做刑事案件來處理。

當警察說建議雙方自行商量解決或者自己去法院提起訴訟時,白夫人頓時急了。

“警察同志,你在說笑吧?我女兒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說沒造成生命危險?難道真要我女兒冰冷冷地躺在停屍間才算出事嗎?難道,那個人就沒事了?”

“媽,別說了。”

白桑桑制止白夫人,轉頭對警察笑著說:“麻煩你還跑這一趟。我知道了,賠償的事,我們會自行商量的。”

警察離開後,白夫人關上門,轉身就急急地責備起白桑桑。

“桑桑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放過那混球,你……”

“媽你放心吧,我沒打算就這麼罷休。”

白桑桑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眯起的眼眸內閃過冷寒之光。

……

車子回到宋宅,靳子琦剛由蘇凝雪扶著下車,旁邊就突然走出一個人。

蘇凝雪下意識地護在靳子琦跟前,然後看清對方居然是蘇珩風。

“雪姨,子琦,是我。”

蘇珩風的樣子很頹唐,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換洗。

臉上也是鬍渣叢生,眉目之間有說不出的疲憊,就他這樣,要不是剛才出聲,蘇凝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