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睜開眼看向宋之任:“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我想要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秦母卻不再做聲,渾濁不清的眼看向前方白色的牆壁,似陷入了回憶裡。

宋之任耐心地等著,片刻之後,他才轉眼看向宋其衍。

“父親,您為什麼看我?”宋其衍抿著笑,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等你開口問我。”

宋其衍卻呵地一聲低笑:“那您覺得我該從哪裡問起?”

宋之任抿著唇線,靜了靜,才開口:“就從我剛才說的,我還有一個兒子。”

“父親,您在說笑嗎?您可是我的榜樣,您要是再有婚外不軌行為,小琦可還怎麼相信我?”

他還是笑著,看不出不悅,眼睛卻是越發的清亮,偶爾,還能見到那一閃而過的刀般的寒光!

“而且,父親,您這話讓我以後都不敢生女兒了!”

宋之任聽後蒼勁的身板一震,而宋其衍卻故作輕嘆,一根手指勾起靳子琦的一縷長髮,撩玩在指尖,痛心地搖著頭感慨。

“您想,我好不容易生個小琦這樣美麗溫柔的女兒,結果長大後遇上您這樣的男人,我這個做父親的能不和他拼命嗎?誰能容忍自己的女兒這樣被傷害!”

“你是在拐著彎地指責我嗎,其衍?”

“哪敢啊,父親!您該清楚我對您的尊敬!我只是對您未來的榜樣作用做了一個預示。”宋其衍說完又朝秦母笑了起來:“阿姨,試問,您能容忍您的女兒和一個有婦之夫生孩子嗎?”

秦母幽然睜開眼,抿著嘴唇,瞟了眼宋之任,淡漠地回答:“自然不能。”

這一句,宋之任臉色更難看了,宋其衍卻是一點都不為所動,又添上一句:“哦,這樣啊,那……或者您能容忍您女兒的丈夫在外隨便生個七兒八女的?”

秦母的雙手顫巍巍地扭緊被單,努力地隱忍著,很久都沒有出聲。

宋其衍卻鬆開了靳子琦,在床角坐下,仍然保持微笑,交疊的雙腿,一條閒適地翹著,望著秦母的目光卻有些咄咄逼人。

“阿姨,作為晚輩有些話我不好說,卻又不吐不快。您說,我們該不該有雙重標準?”

秦母望著他,眼神有些渾濁,卻不知有沒有聽懂這過於深奧的話。

宋其衍卻垂眸一笑,雙手合攏做塔狀放在床欄上,無視著宋之任正在極力剋制的清晰,繼續說:“我們該鼓勵別人的男人在外生兒育女繁衍後代?要是自己的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就該把他閹了?”

“其衍!夠了!”宋之任終於忍不住,低聲喝止越來越放肆的宋其衍。

宋其衍不以為然,挑了挑俊眉,從床上站起,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床上的秦母眼神看不出焦點,就像是突然被凝固了的雕像,似乎對外界的刺激沒有一點反應,秦遠緊張地喚道:“媽!”

不見秦母有任何的反應,秦遠凌厲的眼神射向好整以暇地站著的宋其衍。

“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我們父子之間的爭論嚇到你了。”

靳子琦著實有些佩服宋其衍,一句兩句,句句帶刺,字字璣珠,即便是這最後一句道歉,也是讓人聽了火冒三丈,絲毫聽不出他道歉的誠意!

宋之任拄著柺杖站起來,身形已不如之前的平穩,想來被氣得不輕。

他看向秦母,感嘆了口氣:“阿娟,今天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先告辭了,等你哪天願意告訴我了,就來宋家找我,我等著你來。”

宋之任說完就轉身要走,秦母卻突然抬頭望著他開了口。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姐姐和我那外甥的去向,好,我告訴你。”

秦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