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卉沒有理會遞到自己面前的酒杯,而是說道:“說啊,我在等你的辦法呢。想看看你是怎麼成為高層次商人的。”

韓尉尷尬地笑了一下,看著郭亮道:“你猜對了,就是買。買下那些效益好的企業,那些利潤不就是自己的了?買利潤好的企業對你來說難於登天。對我們來說只是揮手之間的事。”

吳卉譏諷地說道:“這就是你的高招?如果我有賺錢的企業,正如郭亮說的,我死活都不賣。我又不是傻子,憑什麼你們買過去拿它賺錢,我自己不繼續開下去?”

韓尉說道:“這就要靠手段。要靠你的實力了。那些搞房地產的,不就是強制拆遷嗎?很多私人老闆的股份不是被人無故奪走家產企業了嗎?”

吳卉總算明白這個傢伙是一嘴的泡沫,只知道瞎吹,不可能提供好的賺錢辦法。她說道:“強制拆遷與你剛才所說的購買利潤高的企業完全不是一回事吧?你是不是想採取殺人放火打人綁架的辦法來達到你購買企業的目的?這種流氓行徑,還不如你所說的第一層次呢。我不稀罕。”

韓尉強辯道:“所以說他們也不算入流。”接著說道,“最高層次的就是我們中元國際這種商人。將別人低估的、不要的企業買下來,然後將價格提高十倍、百倍地賣出去。這才是商界的高手。”

郭亮笑了一下,因為韓尉最後幾句話跟他父親的說法類似。父親自從買了梅山鎮楠竹坳的那個煤礦後,經常在他面前吹噓他如何的英明,好像買煤礦是他力排眾議費了千辛萬苦的努力似的。他現在一直自詡是商界高手。郭亮在家裡的時候,經常順著父親的意思來,讓父親還真以為是國家級經濟大師了。

見了郭亮臉上的笑容,剛才情緒低落的韓尉又得意起來:“吳卉,你是不是不相信有這種事?”

吳卉果然又被韓尉佔到了主動,她又回答了他的話,說道:“當然不信。你以為世界上就你們聰明。加十倍、百倍的價,誰買?他有那麼蠢嗎?”

韓尉馬上說道:“不是他蠢,買的人一樣佔便宜。”為了取信於吳卉,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我們上半年做的一個單不?麗津市一家紡織廠,我們二千五百萬買下來的,僅僅將這個紡織廠改為公司,將門樓稍微修整了一下,將廠裡原來那些貪官給撤掉,然後再賣出去。你猜,我們賣了多少錢?”

吳卉這次不再當傻子了,白了他一眼,說道:“有屁就放!別總是吞吞吐吐的,難道你們買了十個億不成?”

韓尉說道:“十個億倒是沒有。但我們賣了八千三百萬!這還是我們熊總看在人家副市長的面子上。否則非要一個億不可。怎麼樣?這是高手不?而且買的、賣的都高興不已。人家還把我們當祖宗看待,現在我到麗津市去,不但那個買下紡織廠,不。應該叫紡織有限公司的老總對我客客氣氣,吃香喝辣的,臨走的時候還要給我紅包。就是麗津市的副市長也對我巴結得很,韓少長韓少短地喊我,就如一條哈巴狗似的。”

吳卉道:“切!還韓少長韓少短,還不是權錢交易?人家看中的還不是你的後臺,看中的你給他們的錢。結果苦的是國家、坑的是老百姓。你做的這種事沒什麼好吹的。我不稀罕,我吳卉寧願窮一點也不做這種被老百姓指著鼻子罵的事。”

韓尉舉起酒杯,品了一小口,說道:“嗨。現在只要不搶不偷,抓到錢就是好事。我韓尉又不是官員,我們中元國際的老總也不是官員。哪裡管那麼多?……,你知道不,我熊總還是美籍華人呢。出了事立即就可以逃之夭夭。……,吳卉,我告訴你,你還是現實一點好,只要不搞走私販毒就行。現在多賺點錢,今後還不是到處逍遙?人家把我們當大爺一樣供著。有些人想賺這種錢還賺不到呢。要不要我把你介紹到我們公司去?”

吳卉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