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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想驅散迷霧,看清一直在他心靈的眼睛中馳過的奇特形象的輪廓。
“這些地方,還有許多其它地方,”拉維爾接著說。“那是該隱的失誤現在仍然是他的失誤。卡洛斯在不同人的眼中有不同的看法。但是獲得過他的信任、受到過他恩惠的人們對他是忠誠的。他的探子和部下不是那麼容易被收買的,儘管該隱多次想收買人。有人說卡洛斯動不動就作出苛刻的判斷,可是也正象人們說的,寧可要一個你所瞭解的魔鬼,也不要一個你所不瞭解的接替人。該隱當時所不知道的——現在也還不知道——就是卡洛斯的網路範圍很廣。當該隱轉移到歐洲時,他不知道他的活動在柏林、里斯本、阿姆斯特丹……遠至阿曼已被發現。”
“阿曼,”伯恩不自覺地說了出來。“酋長穆斯塔法·卡里格,”他低聲說,好象自言自語。
“一直沒有證實!”拉維爾蔑視地插話。“有意製造混亂的煙幕。契約本身也是虛構的。那是內部謀殺,他都說是他乾的。沒人能夠穿過那些警衛。純系謊話!”
“謊話。”賈森重複說。
“那麼多的謊話,”拉維爾女士輕蔑地補充說。“然而,他決不是傻瓜。他不動聲色地隱伏下來,在這裡、那裡丟下些暗示,知道接下去就會給加油加醋,好象真有其事。他每一次都叫卡洛斯生氣,因為他用貶低卡洛斯的辦法抬高自己。但是他決不是卡洛斯的對手。他承辦他無力完成的契約。你只是其中一個例子,我們叫到的還有其他幾個。據說這就是他為什麼接連幾個月不在這裡的原因。要避開象你這樣的人。”
“避開人……”賈森握住自己的手腕。那顫抖又開始了,遙遠的雷聲在他頭顱的深處震盪。“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他沒有死,躲起來了。他不止一次地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那是當然的,因為在那麼短時間裡承辦了那麼多買賣。可是他每次暗殺失敗後就自己來個轟動一時的暗殺,為的是保持他的地位。他會選一個顯要人物把他幹掉,使所有人震驚。不會弄錯,那準定是該隱乾的。在毛淡棉旅行的大使就是個例子;沒有人要他死。我們知道的還有另外兩個——一個蘇聯部長在上海被殺,更近些時候一個銀行家在馬德里……”
這些詞句從鮮紅的嘴唇出來,那雙唇在他對面的塗著香粉的面具的底部一直興奮地動作著。這些話他聽到了;過去也聽到過,他以前曾體驗過。它們不再是影子,而是被遺忘的過去的重返。形象和現實融合到一起。沒有一句由她開始的話他不能夠讀完,也沒有一個她所提及的姓名或地名或事件不是他從本能上感到熟悉的。
她正在談論……他。
阿爾伐、布拉沃、該隱、德爾塔……
該隱代表進理,德爾塔代表該隱。
賈森·伯恩是名叫該隱的刺客。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兩夜前他在索邦短暫的解脫。馬賽。八月二十三日。
“發生在馬賽的什麼事?”他問。
“馬賽?”拉維爾畏縮了一下。“怎麼?你聽到了什麼謊話?還有什麼謊話?”
“只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你指的是裡蘭,當然,這個到處都去的大使的死是有人要求的——有代價的,卡洛斯接受了契約。”
“如果我告訴你說有人認為這事是該隱乾的,你怎麼想?”
“他正是要人人都這樣想!那是對卡洛斯最大的汙辱——從他那裡偷走殺人成績。他拿不拿到錢無所謂,只是想讓世界——我們的世界——看看他可以搶先辦到,而且幹了以後錢是付給卡洛斯的。可是他並沒做到,你知道。他與裡蘭被殺毫無關係。”
“他當時在哪裡?”
“他中了圈套,給圍住了。至少一直沒露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