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夏音就勸娘娘,說只要皇上喝了茶,能睡上兩個時辰,足夠了……”

萬全本來面無表情地聽著,聽到這裡目光陡然一寒:“既是昨晚聽到的,為何此時才告訴我?”

柳枝抖得更厲害了,“公公饒命,奴婢不敢,也怕是自己聽錯了,直到剛剛娘娘真的走了,奴婢才發覺娘娘可能真的要……”

“閉嘴!”萬全一腳踹了過去,掏出帕子狠狠堵住柳枝的嘴,命人將她押到跨院房裡看著,不許拿開她嘴裡的帕子。處理完柳枝,萬全快步進了內室,看一眼茶壺,先去喊嘉和帝,連喊幾聲不管用,他咬咬牙,用力掐嘉和帝手腕。

嘉和帝猛地醒了過來,只是腦袋昏沉,目光都顯得呆滯,茫然地看著萬全。

萬全一看他這樣子,立即明白柳枝所說多半是真的了,先扶嘉和帝起來,等嘉和帝徹底清醒了,才沉聲耳語。

嘉和帝雖然老邁卻依然殘留年輕時俊美風采的臉,陰沉如惡鬼。

他不信管櫻會去偷人。

但他頭昏沉沉的,這是以前歇晌從未有過的情形。

“幫朕更衣。”呆呆地坐了許久,嘉和帝啞著聲音道。

行宮另一側,管櫻領著兩個大宮女並幾個小太監來到了一片梅林前,這邊暖和,紅梅提前綻放,一片片花紅在寒冬臘月裡格外喜人,看得人心情都跟著歡快了幾分。

梅林深處有座池子,也是為了貴人們賞梅累了過來休息的,周圍假山巨石堆砌,別有一番野趣。

夏音隨管櫻走了進去,冬雪同幾個小太監在外面守著,過了會兒,夏音也走了過來,有些同情地道:“娘娘心中悲苦,想自己清靜清靜。”

管櫻去年正月沒的孩子,眾人都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無人懷疑。

卻沒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何種情形。

眼看太子從一塊兒巨石後現出身形,朝她走來,管櫻心跳加快,緊張地雙腿發軟,情不自禁往後退,羞紅面頰比透過石壁伸過來的紅梅還要嬌豔。單單這副嬌羞樣就讓太子酥了半邊身子,幾個箭步就到了管櫻面前,低頭看她:“你來了……”

第一次跟如此英俊挺拔的男人捱得這麼近,管櫻緊張侷促,不敢看太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低著腦袋,冷不丁被人拉到了懷裡。管櫻大驚,本能地推拒:“太子,太子別這樣,咱們,咱們坐下來說說話吧?”

太子費盡心思安排這一場私會,又怎麼滿足單純地說話?

“說什麼?”他將靠在自己身上快要沒了骨頭的小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朝他剛剛藏身的巨石走了過去,眼睛盯著管櫻絕色的臉龐,情話隨口就來:“說我等這一天等得快要不行了嗎?還是說你真美?”

管櫻看他一眼,對上他含笑的眼睛,又埋到了他懷裡。

太子低低地笑,到了巨石後面,他將管櫻抵在光滑的石壁上,低頭就去親她,手熟練地解她裙帶。管櫻雖然愛慕太子,卻不敢一下子就這樣,忍不住掙扎。可她因為緊張羞澀害怕,哪還有力氣啊,太子又是花叢老手,三兩下就將管櫻的衣裳都甩到了一旁。

男人結實寬闊的胸膛,是管櫻從未見過的。

男人熱情如火的碰觸,也比嘉和帝的更讓她難以忍受。

情動起來,就什麼都忘了,任由他將她抱進池子,任由他唇沿著她耳朵側臉往下……

梅林外面,嘉和帝領著萬全悄然靠近,發現前面有管櫻身邊伺候的幾人,嘉和帝看一眼前面的石壁,領著萬全從另一側繞了過去。這是他的行宮,來過不知多少次了,幾處賞景好去處嘉和帝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輕而易舉避過眾人耳目,來到了池子後面。

那裡假山湖石交錯層疊,看似堵得嚴嚴實實,實則有道只容一人通行的小道。

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