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果他沒有因嫌棄她的過往而冷淡她,如果最初她主動討好時他欣然接受而非心生鄙夷,她早就會這樣對他了吧?會撒嬌,會使小性兒……

“不用學那些,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徐晉將小姑娘拉到懷裡,因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他按著她腦袋不讓她看,“我喜歡你不老實,喜歡看你舉著竹竿打棗,喜歡你在親人面前恣意撒嬌,只是濃濃,往後別再讓旁的男人看到,知道嗎?你生得美,那些人動了壞心思怎麼辦?”

傅容動了動嘴,沒有馬上反駁。

她想到了齊策。

她沒勾搭過齊策,但齊策莫名其妙地纏上來了,除了他自以為是認為她是喜他才阻撓他跟姐姐在一起的,跟她這張臉也有關係。傅容最自豪自己的容貌,這張臉是她贏得那人寵愛的底氣,但也招來了些爛桃花,譬如徐晏跟徐晉。

“我知道了,以後會盡量少拋頭露面的。”傅容半是真心地道。

聽出她話裡的柔順,徐晉親了親她腦頂,抱傅容回到椅子上,低頭看她:“也不許跟外男說話。上午在長生池旁邊,我聽到你先開口跟他說的。”這個可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傅容強忍著才沒朝他翻白眼,知道這人認定了什麼就不肯講道理,也不費心跟他辯駁,好奇地問他:“我也沒想說,我又不認識他,就是好奇他怎麼找到那龜的,你以前找過嗎?”

徐晉冷笑:“你以為我像他那麼閒?”

傅容撇撇嘴,諷刺道:“我看你也挺閒的,要不今天怎麼能出來?”

徐晉捏捏她臉,瞅瞅籠子裡睡覺的鸚鵡,忍不住笑了:“是挺閒的,你猜教它說的好看二字?”

提到教團團說話,傅容一下子來了精神:“你教的?你教了多久?怎麼教的?”

徐晉笑著看她水汪汪的眼睛,將臉湊了過去:“親我一口,我都告訴你。”

“呸,做夢吧!”傅容毫不留情面地扭過頭。

徐晉低低地笑,握著她手捏了又捏,沒再索吻,就這樣抱著她跟她說些近日瑣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傅容有點累。她平時也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個月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日又是爬石階又是逛寺院,大晌午的還要應付徐晉,連午覺都沒睡好。

顛顛簸簸坐馬車回了侯府東院,傅容沒精力安撫過來責怪她自己出去玩的傅寶,將那隻玄鳳鸚鵡送了她便沐浴更衣,倒在榻上睡覺,晚飯都沒起來吃。

轉眼就到了初十這日。

景陽侯府世子傅定迎娶廣威將軍府嫡女秦雲月。

新娘子進門,傅容幾個小姑子都去新房瞧人了。秦雲月長得並不算特別出眾,臉略有些長,勝在膚色白皙眉眼端莊,看起來很舒服。被這麼多人圍著打趣,秦雲月只是微微紅了臉,從容嫻靜,落落大方。

傅容瞧著大堂嫂,越發想要親嫂子。

“娘,你著急不著急抱孫子啊?”傍晚散了席,傅容沒直接回自己的屋子,賴在母親房裡說話。

喬氏還真不急:“你哥哥才十七呢,再者官哥兒三歲,說句混話,跟孫子也差不多了。”自己輕輕地笑了起來。

傅容也笑:“沒聽說有娘這麼年輕就當祖母的,除非不是親生的。”老頭子娶了年經填房,這種情況倒有可能。

她們母女倆在這邊說笑,五福堂裡,老太太將丫鬟們都打發出去,示意三兒媳婦坐到身邊來。

“母親找我有事?”三夫人有些疑惑地問。

老太太一時沒有說話,拍著兒媳婦的手,細細打量對方。

她命苦啊,生了兩兒一女,除了長子活得好好的,底下兩個都沒了。女兒是出嫁女,女婿家自有繼室替他們傳宗接代,她把外孫女接到身邊也就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