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雁北沒有推開她; 略顯委屈地吸氣說:“你要怎麼處理。”

“空口無憑,他想要找你的前提是,他的確是你的親生父親。”喻疏說著,安撫著拍了拍他的背; “別難過,你有我。”

溫雁北無法控制自己不將喻疏抱的更緊; 他是真的很生氣,也很難過。

他生氣的是,為什麼會有人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不管那人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院長都曾說他是剛出生就被扔到了孤兒院,除了寫著名字的字條什麼也沒留下。

在十六歲以前,溫雁北都還抱有美好的幻想; 期待他的親生父母會將他帶回家。直到他十六歲生日那天才不得不死心,他自作主張將名字改了,與將他撿回來的院長同姓; 取名溫雁北。

這都將近二十九了; 這人就這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大鬧片場,口口聲聲宣稱是他的親生父親。

“你覺得他是嗎?”溫雁北的聲音有些哽咽。

見他垂眼看向自己; 眼中的情緒卻複雜的叫她心疼。

喻疏捧著他的臉; 用力地在他唇上吻了吻; “他不配是。”

聽到這話溫雁北也忍不住了,也顧不上他們還沒洗澡換衣服,抱著喻疏撲到床上,收緊了雙臂將自己埋在喻疏的懷裡。

溫雁北的聲音沙啞地愈發厲害,語氣任性地說:“其實我做演員也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我出演的電視劇能讓他們看到,最好讓他們想來認我,然後我選擇不認他們,氣死他們。”

喻疏沒有說話,揉了揉他的腦袋。

“有的時候,我希望他們窮困潦倒,又覺得我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惡毒。”他啞著嗓子說,說完突然抬起頭看向喻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喻疏親吻了他的眼睛,聲音緩和說:“不會,你只是對他們抱有怨氣。”

溫雁北這才再度將自己埋進她的懷裡,繼續說:“其實我不想這樣,我一點也不想在乎他們。”

聽到這句話,喻疏摟住他,下顎抵在他的額頭上,說:“是不是我對你不夠好?”

“嗯?”溫雁北不明所以地發聲,略顯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鎖骨上,喻疏捏了捏他的後頸,緩緩說:“你現在過的不幸福麼?”

溫雁北微微一愣,想了兩秒才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旋即笑出聲,哼哼唧唧道:“還差了點。”,說著,手從她的衣角探進去細細摩挲著。

喻疏好笑地將他的頭髮揉亂,“幹什麼呢,還沒洗澡。”

一聽這話,顧不得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溫雁北將她從起床拉起來,迫不及待地往浴室走。

“行,我們一起洗。”

第二天開工的時候,某些工作人員和演員都向溫雁北投去異樣的目光。

溫雁北出身孤兒院的事情並不是秘密,他在喻北夫婦約會特輯的採訪中毫不避諱地說了這件事,當時不少網友都表示心疼他,說他現在是苦盡甘來。

昨天的那個人雖然和溫雁北長的一點都不像,但不能否認的是,不論那人是不是溫雁北的親生父親,這個訊息都是一個極大的爆點。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溫雁北彷彿並不知道昨天有人大鬧片場的事情,一如往常地拍戲時表演精湛完美,下了拍攝區就開始快樂地擼貓或是玩手機。

不過他們同樣發現,總會坐在休息區等待溫雁北的喻總卻不知去向。

喻疏自然是去讓人調查這個自稱是溫雁北父親的人。

當天下午她便收到了助理寄過來的親子鑑定書——

溫宏哲同溫雁北並非親子關係。

那個人在說謊。

可是那人卻準確地說出他們拋棄孩子時的時間和孤兒院的名字,這些資訊都同溫雁北的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