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才為他做事,自己的兩個兒子爭氣也就算了,誰叫這個老頭子就是種好呢?可是易靖卓還有單昱,乃至眼前的這個紀亭書,還有其他晏家軍裡的年青一代,都前仆後繼的撲在了這個老頭子身上。

也真是讓人嫉妒啊,其他那幾個怎麼分都是跟晏家老頭子有扯不清的關係,可是紀亭書不一樣了。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從外頭領回來的小野種,爹媽都不知道是誰,一直到現在都跟著晏總理,或許就是為了報恩吧。

要是報恩的話,這麼久了那恩情也就換完了。他們這群人一致認為,紀亭書是最先可以爭取的物件。

這會兒可能也是老天幫他們,就碰到了晏潤迅那不長眼的小子帶著紀亭書不怕死的跑回來調查舶來品走私的事兒。關於生意錢財上的來往,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作為?知道點什麼,就敢單槍匹馬的帶著人回來。

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太可笑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眼高手低,太自以為是了。

“亭書兄弟,你就不要這麼倔強了。老哥我也是為了你好,在晏家軍裡你撐破了頭也不過就能做到一個團長的位子。可是到我們這裡,司令你也不是不可能的。看看現在,還是一個小小海關總長的副官……我記得,你以前是晏潤林的副官對吧?”

紀亭書沉默不語,空氣中的尷尬一直持續不散,馬三炮越說越急躁。怎麼這個紀亭書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來,說話這麼費勁呢?

“怎麼樣?一直都沒有得到重用吧?以前在陸軍部,跟著軍長後面做副官還是十分了不起的。那走到哪裡都是高人一等,別人都要抱著你的大腿求著你,看你的臉色。雖然轉到了海關總長那邊,你的地位似乎也沒有什麼改變,可是亭書兄弟啊,你不覺得晏家的人根本就不看重你嗎?”

馬三炮背過手去,仰頭感嘆了一聲,“哎呀,我這個老哥呢也是多花了心思,為你的前途著想。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不甜,不是真心為我們做事兒的人,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紀亭書眯著眸子,寒光一閃,明白了馬三炮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既然不能成為墊腳石,也不能再讓他們這些絆腳石繼續存在,唯有殺人滅口才能讓整件事情全部結束。

“馬司令,這麼快就著急了?看來,勸降的口才並不怎麼樣啊。”紀亭書悠悠然的說出口,冷靜沉著的看著馬三炮,開始了他的斡旋表演。

“既然是想要勸說我成你們的人,馬司令是不是要人來給我解開這個鎖鏈啊?畢竟我這個樣子,似乎也不是跟你們能夠公平談判的吧?”

紀亭書舉起自己的手,哐啷作響的鏈子啪啪的打著馬三炮那偽裝的令人可笑的嘴臉。馬三炮嗯了一聲,門口的兵哥進來掏出鑰匙,解開了紀亭書手上的鐐銬。

紀亭書的功夫多厲害,馬三炮是清楚的,這小子從小就是一個練家子,後來開始練槍技術也是一流,很是了不得。晏潤迅關押起來都沒有這些外在的工具束縛,直接往小黑屋裡一扔就得了。

不得不防啊,紀亭書這樣的人,不能用就必須殺。

紀亭書的手一得到解放,先是活動著繞了繞手腕,活動活動。擰巴的脖子都發出了老朽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能斷了。

這些天,也是十分的疲憊和無奈了。

“馬司令,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我也不是不明白的人,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過……我很好奇,單憑你們的嫉妒心,就敢冒這麼大的奉獻,叛離晏家軍忘記你和晏總理的兄弟之情。”

“你不要扯其他的,就說你願不願意入夥,跟我們一起幹吧!”馬三炮揮揮手,讓紀亭書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

紀亭書優哉遊哉的翹起二郎腿,跟剛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馬三炮盯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