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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發揚風格來一場姜式錘門,震撼一下方一恆的小心靈,這樣說不定他就忘了收拾我。
我小算盤打得啪啪響,門卻奇蹟般地從裡面開啟了。
我正暗暗驚奇於姜陶的反常,出現在姜陶身後的人卻又教我吃了一驚:“半夏?你怎麼在這?”
前幾天在寧然的助力下,我終於和半夏重逢,這幾天一有空就粘在一起,彷彿要把這幾年沒有說的話一起說完,但是這個時間點?
半夏看了我一會兒,大約見我真有疑惑才說:“你完全不記得了?”然後不等我答,又說,“昨晚你喝醉了來我家的,還帶了一瓶酒要和我不醉不歸。後來小樂要上床睡覺,我去照看他再出來,你已經走了,但是,桌上留了一個空酒瓶。大半夜的,手機錢包你都沒拿,擔心死我了。”說著指了指已經安然躺在茶几上的最近常常離開我的我的摯愛——手機和錢包。
酒!聽到如此敏感的字眼,我覺得頭更痛了,尤其是方一恆一副要興師問罪、山雨欲來的樣子。
姜陶一臉愛莫能助的對著我聳了聳肩,然後毫無義氣的說:“我上午還有課,先去補會兒覺,你們慢慢聊。”然後就飄回了自己房間,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威脅來自於方一恆,姜陶就一點都靠不住。
這種情況下,我只能自救。
偷眼觀看了一下形勢,我一扶額,身子一軟,呼一聲“頭好疼!”就順勢倒在了半夏身上,在與半夏眼神接觸的時候還向她使了個眼色。雖然半夏不知道我忽然怕起什麼來,但憑著我們之前十幾年閨蜜的默契,半夏很快心領神會,半扶著我避開方一恆,把我倒騰到了我的床上,正要演一出苦肉計,方一恆就進來了。
迫於方一恆的壓力,半夏不像少年時期那樣目中無他,沒有辦法施展演技,只對我做了口型“他現在是我老闆”,然後在方一恆看不到的地方,對著我苦哈哈的臉握了握拳,做了個加油的表情。接著生怕方一恆會殃及她,喊了一句:“我去給小舞倒杯溫溫的開水。”就溜出房間。
半夏出去後,為求自保,我用被子把自己服服帖帖的矇住,方一恆也遲遲沒說話,久到我以為他已經走了,準備順著漸漸模糊的意識睡去才聽到他說:“姜舞。”
聽到方一恆叫我全名,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說,“當初你努力了一年才戒掉,你和我保證過什麼你還記得嗎?”他大約也不是真要我回答,頓了頓又說,“麥琪下週回國,到時我讓林嬈幫你安排個時間,你去見見她。”
什麼?陳麥琪那個變態要回國?我一把掀開被子,正撞上方一恆那張小人得志的臉。
我早該有這種覺悟,從小到大,我和半夏這種唬人的伎倆無論實施得多麼順利,也從未贏過方一恆,更何況是在他險惡的商場和複雜的娛樂圈沉浮數載之後。
拿蛇拿七寸,方一恆深諳此道,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被我當耳旁風,只有陳麥琪那個變態能讓我求死不能。
還記得當初她給我下的“戒酒令”,讓我一整年連塊肉都吃不上,為什麼?因為有相當部分的葷菜是用了酒來做的,只能吃吃素菜。那我偶爾吃塊蛋糕改善下生活總行吧,不行,因為很多蛋糕的製作過程也有用酒……
於是我就這麼吃了一年的素,說起來都是淚。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她這麼虐待我的胃的期間,還要每天早晨五點把我抓起來晨練,因為適當的運動可以把我的注意力從酒上轉移出來。
為了虐待我,陳麥琪什麼話都說的出口。
那一整年地獄般的生活,在主謀陳麥琪和幫兇方一恆的嚴防死守下,是一點空子都沒鑽著,憑著自己鋼鐵般的意志挺過來的,知道兩年前送陳麥琪留洋鍍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嗎!
我反對的話還在腦中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