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路,話都沒說幾句。那些天,我們居然都不約而同地聚在一塊。可能大家都知道,人多的話,尋仇也不敢怎樣。”我調侃道:“也不知道我們當時膽子多肥,居然真得覺得那些流氓會害怕我們人多。”
“打架?你可能搞錯了。”費得樂笑得意味深長:“是春樹打架,我只是擔了他的罪名,擔的還有我們班長的那份。要尋仇的目標也是春樹。他那一架是為了你。”
為了我?
什麼意思?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坐在車內,我反覆思考費得樂說的話。
春樹什麼時候為我打過架。我從不惹事,還很怕事,即使想報復,也只敢在背後稍微搗鬼,沒有爭端。而且費得樂說,他還頂替班長的罪名。也就是說,班長也參與了打架。
可是,作為核心人物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猜費得樂在開玩笑,他沒意識地說說笑笑,被凌寒踢中他的小腿,強行終止他的話。雖然凌寒努力轉移話題,可費得樂說過的話成我心頭散不開的問題。
木師翰靠過來。他手長,幫我係好安全帶。他右手支撐身體,避免全身的重量落到我身上。
“不好意思。”我從思考中清醒。
“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一些事。”
我無心地說,卻發覺氣氛僵硬。木師翰接不上話,弄得他有些不安。車裡就我們二人,他一直很努力活躍氣氛,可我總能把話題引上絕路。
木師翰笑容不改,接著說:“還沒走,就戀家了。”
他戳到我最不想談及的爸媽,我無力把頭偏靠著車窗。
發動機震顫玻璃,城市初上的夜景被高速路上寡淡的麥秸稈替代,幾公里景色不改,沒人煙。
有簡訊提示,是爸爸。
在離開麥嶼市前,我給爸爸發了條告別簡訊:我先走了,今年過年的時候一定回來。
我不知道過年是否回家,尤其抗拒見爸爸,這條是我還沒用爛的藉口。
爸爸的簡訊依舊字數很少:走得太快了,我做了你最愛的紅燒魚,不腥刺少,不會再卡到你了。你忙,下次再給你吃。
我心頭酸悠悠的,有淚意,立即去看窗外,不想木師翰看到。
他的手捏了幾張紙,遞到我跟前。
“對不起。”我又道歉:“我沒想令你尷尬。”
突然間,我隨座椅自動放平。
“放輕鬆點,你用不和任何人道歉。我永遠不想要你的道歉。”
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肩,很寬撐起西服像條船。內後視鏡中的他嚴肅地盯著前方,認真開車,不想放鬆。興許是他開車緊張,額頭滿是汗水。他從後視鏡看到我看他,微笑著說:“快睡吧,休息一下。你可能這兩天休息不規律,心情比較焦躁。”
我的確困了,和眼皮的抗爭裡敗下陣來。在我入夢前,想起凌寒臨走前對我說的悄悄話。
我們聊天談到那一次性學習小組。她饒有趣味地問我還記得那時候嗎。
我只記得,和春樹坐得最近。他在身邊教我,他的呼吸的節拍,同風動的窗簾的起伏都印刻在我腦海。窗簾撩撥的光影在春樹身上起伏,挑染他黑亮的頭髮,他的睫毛很長,眼角還上挑。只覺得畫面太美了,所以我才記憶深刻。
春樹也看了我,是用他眼角的餘光,被我發覺。我朝他笑,春樹再沒看我,只盯著書本對我說話。
那時候的春樹是怎樣的心情?我清楚我們之間革命般的友誼,可是什麼時候變質的。
凌寒提醒我,說本來那次的學習小組沒有我,實際上是班長換掉了其他人,才把我添了進去。也就是說,袁夢不是多餘的,而真正多餘的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