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叔父?”

“子高,聽說是你給他起的名字,一個世代賣履的貧家子,不配叫這樣的名。”

“這孩子出身雖然寒微,但不是叔父想的那樣……”

“你寵什麼樣的孩子,叔父不想知道,只是寵歸寵,不可沉溺其中,聽說你寵這個孩子超過了半年,這可不正常,叔父怕你被他迷惑,做出損毀我陳氏名聲的事來,如果這樣,叔父只好出手除之,以免禍患。”

“叔父誤會了,這孩子真的只是我的侍衛,不是孌童。”

“那他為什麼睡在你的房裡?”

“上次剿滅宣城盜匪,子高因為救阿兒受了重傷,為了方便照顧,才讓他在我的房裡養傷……”

“好了,不說了。你去內堂拜見阿嬸吧,她自知道你來,一直唸叨個不停。”

“諾。”

……

“叔父,一切皆是陳蒨的錯,陳蒨願意領罪,求您放過這孩子吧!”陳蒨被圍攏上來計程車兵攔阻,只得大聲地懇求陳霸先。

陳霸先不理會陳蒨,微笑著對韓子高說:“孩子,軍中無戲言,你若不能勝過摩訶,我就只好拿你的首級堵住眾人之口,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韓子高吃了一驚,本來想著試騎失敗,最多捱上幾十軍杖,沒想到大將軍的處罰竟會如此嚴厲,但現在大話已出口,再反悔豈不被全軍恥笑,只好硬著頭皮拱手道:“謝大將軍給屬下這個機會。”

說完,韓子高轉身走向校場中央、四蹄刨地的白色烈馬。

如花少年,既便披甲戴胄,依然掩不住攝人魂魄的美麗,長得像個娘子一般,怎能駕御住桀驁不馴的烈馬?所有人都不相信,全軍上下屏住呼吸,不少人為少年捏把汗,校場上一時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