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苒看著她笑了笑,像是安慰,她突然像意識什麼一樣,一下子抱住羽苒,那個並不溫暖的懷抱,像個頻臨死亡的孩子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還是個孩子,渴望光與愛。

閃電與雷聲在天空之中嘶吼,天空之上黑雲滾滾,山體之上那些植物連綿起伏,就連屋子外面的鮮花也散發著嘶吼。

花草樹木在雷雨之中嘶鳴悲怨,古樹,繁花,韌草,在這惡劣的天氣之中宛若浮灰一樣無能為力。

他感受到了谷泉夭那種複雜的感情,或許並不是因為害怕,如果只是因為害怕就好了,如果害怕,多一個人陪伴就好了,有一種感情屬於她自己的,別人無法干涉。

他想要去撫摸谷泉夭的頭髮,可是他的伸到半空之中便停下來,這個世界,有些人對你的特殊的,他們是那種特殊的存在,因為難以忽視,所以更加要珍惜。

對於羽苒而言,谷泉夭就是這樣特殊的存在。

皇宮,暴雨連綿。

夏季的脾氣真是有點讓人琢磨不透,那宮燈照得屋子裡亮如白晝,帝王那陰晴不定的臉就相當於於這多變的天氣,如此的令人琢磨不透。

穿著便服的幾位老者正要下跪,皇帝威嚴的聲音暮地想起,宛若九尺寒冰,透露出不耐煩。

“行了,行了,別跪了,朕找你們來就是因為有事。”

老者才低下頭來,太子的臉色也陰晴不定,他不知道此刻他父親找他來,所謂何事,而這些事,又有怎樣的血腥。

“你們也都知道了?北辰,他是我的兒子。”

他的聲音帶著幾許顫抖,有不忍,卻不得不去承認什麼事實。

老者低下頭,沒有說話,太子也低下頭,沒有說話。

“朕想,這件事,太子早就知道了,對嗎?”皇帝目光溫和的看向太子。

太子垂下頭。

“蘇解,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蘇解恭敬的回答:“是。”

“就朕一個人不知道?”

“陛下,臣也不知。”谷熙低下頭,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他就像一種另類的存在。

“太子,你什麼時候知道北辰是你的親弟弟的?”皇帝關切的問著,從他眼中有一種深切的光芒,就好像是流動的水,夾雜著許多情緒,讓人看不明。

“十四歲,那也就是北辰上早朝的時間,那個時候,兒臣在偏殿看到母后為北辰慶祝,我就有點明白了。”太子聲音越來越小,有些話,他還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下去。”皇帝聲音變得崢嶸,讓人琢磨不透,可是他的聲音卻毅然決然。

“母后說,讓兒臣以後多多關照北辰。我知道,不是誰都可以讓母后這樣對待的,我後來觀察了一下北辰,那個時候,他還是個早熟的孩子,我故意將他的書撕碎,找他的麻煩,那晚回去,母妃第一次責罵了我。”

聽到這裡,連皇帝也唏噓,太子雖然並不出彩,但是從小聽話懂事,皇后對他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怎麼可能為了另外一個孩子而責罵他?

“我那個時候就有點奇怪了,並不是母親變了,她一直沒變,那晚,她一個人偷偷的哭,哭得很傷心,那是因為北辰病了,大病一場,她那幾天也魂不守舍還拜託人去看北辰。”

“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了,後來我去查了一下當年那個小皇子,我就更加篤定北辰也許就是我的弟弟。”

皇帝依舊沒有說話,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在這個陰雨連綿的天氣裡,人的心情也不好。

一道閃電劈得屋子裡面亮堂堂的,剎那間,每個人的表情都顯露出來。

屋子裡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想著不同的事情,因而顯示出來的也不一樣。

“國中元老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