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涼的唇貼上我額頭,聲音沙啞的道,“沒忘,沒忘。”

我感到很委屈,心裡隱隱的疼,“沒忘你還說什麼萬不得已?你是在為離開我而找藉口嗎?”

他也不接話,只是定定的瞧著我,嘴角微揚,眼眸似乎能滴出甜膩的蜜糖,我內心一陣酥麻,直被他看得羞憤惱怒臉紅,他冰涼的薄唇輕輕地落在了我的唇瓣上。

這時大煞風景的小丸子不知為何哭鬧著,在保姆的懷中手舞足蹈的鬧騰。保姆不得已抱了過來,我紅著臉忙把陸璃推開。

“太太,對不起,一哥要找您,鬧得厲害,實在沒法子。”

可不是?保姆還未走近,他的那雙胖乎乎的小手便伸了過來,一面哭著一面發著“麻、麻”的單音。

我才將將伸出手,他整個小身子便撲進了我懷裡。

我緊張的抱過,“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是不是不舒服?”伸手往他額頭一探,好像是發燒了。

小傢伙又朝陸璃伸出小胖手,咿咿呀呀喊著“ba、ba”朝他爸爸撲騰過去。

陸璃穩穩抱住,也發現了他的異常,眉頭一皺,“得去醫院才行。”

小丸子停止了哭泣,眼淚鼻涕蹭在陸璃肩頭,然後小腦瓜趴在那上面,像無尾熊般緊緊巴住他爸爸,可憐兮兮的直哼哼。

陸璃眼神溫柔,輕輕晃動著背上的小娃,腳步緩慢的往外走。

我愣怔的看著這對父子之間的親密互動,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傢伙從國外回來後就比較黏我,怎麼今天這麼特別,非要他爸爸哄抱呢?他是不是也在害怕,他爸爸會離開他……

“還不快點跟上?”某人側過臉喊我。

我回過神來,又衝進寶寶的房間去拿了小褲子、尿褲、毛巾、奶粉、奶瓶、幾件小玩具等裝在袋子裡,匆匆追了上去。

好在寶寶只是普通的感冒低燒,不用打針掛瓶,醫生只是給開了藥。

陸璃順道去了公司,讓陸宅的司機來接的我。我也顧不上多想,抱著小丸子又匆匆回了去。半夜時,小丸子又發高燒了。

這可嚇壞了我,陸璃出去應酬還未歸,我胡亂的套上衣服,和保姆抱著孩子便往醫院衝。

掛了急診,醫生說高燒39°,立刻安排滴液。

扎針時,小傢伙哭鬧不止,我手忙腳亂的抱著。孩子還太小,找不到血管,扎針在他額頭上。寶寶這麼小就要受這種罪,我的心一陣陣絞痛,眼淚一下子刷的下了來。都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讓他早產,體質太過虛弱。

我盯著那冰冷的液體一點點的進入他小小的身體內,恨不得以身相替。

輸了液,寶寶似乎好受了許多,抽泣著慢慢睡過去。我困得雙眼都睜不開,打陸璃的電話,已關機。

此刻他回了陸宅,應該發現我們娘倆都不在才對,難道他又徹夜不歸?

我一陣窩火,更多的是失落和彷徨。

跟他沒過幾天安穩日子,他又不正常了。

陸璃,你讓我這樣患得患失,我們還會不會有婚姻?

掛了一晚上的藥瓶,寶寶第二天才退了燒。

我來不及休息,便匆匆趕去公司處理事情。

如此反覆折騰了兩三天,小丸子被醫生確診為病毒性感冒,醫生建議住院。

這時的我已疲憊不堪,便欣然同意。

辦好手續,讓保姆隨司機回家準備一些生活用品過來,我抱著兒子蜷縮在他那張小小的病床上,不到一秒鐘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護士過來給兒子扎針,難得的是兒子竟然沒有哭,在我懷中蠕動了下,又沉沉睡去。好像護士在跟誰低聲說些什麼,然後,病房裡一片寂靜。我強迫自己把眼睛睜開,只是下一秒又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