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了一記定心丸後,我壯著膽子跟她進了房間。

四個床位我們都檢查了一番,找到靠窗的床位時,卓雅翻開了破舊的綿絮,頓時飛塵揚起,我瞥開了臉摒住了呼吸。

“欣寶你看,這有刻字。咳咳……”

我湊近一瞧,果真見滿是蜘蛛網和飛塵的木板上刻著許多字。那多半是一個人的名字——韓也。

她很想離開這裡,刻字裡透著無盡的絕望和悲涼。

我似乎看到一個美麗單純的少女,每晚夜深人靜,就著月光,獨自一個人擦著眼淚,拿著小刀一筆一畫的將心中的渴望刻印。

‘韓也哥哥,你怎麼還不來接宛白回去?’

‘韓也哥哥,宛白很痛。’

‘韓也哥哥,你不要宛白了麼?’

‘韓也哥哥,宛白要去找媽媽了。’

‘韓也哥哥,韓也哥哥,哥哥,永別了’

……

我並不覺得,這個韓也姓韓是一個巧合。原皓臣與林宛白關係匪淺,又與百年集團結怨深久,而百年集團的當家人姓韓。

這個韓也會不會是韓家的人?與原皓臣又是什麼關係呢?林宛白和這個韓也又是什麼關係?

“韓也?”卓雅咀嚼著這個名字,拿出手機將這些刻字拍了下來。

我快她一步想上網查詢是否有韓也這個人,如果他真與百年集團有關,那麼說不定網路上會有他的一些資料。

“我去!怎麼沒網?!”

卓雅看了眼時間,說:“快七點了,走吧!”

二月份的天,七點就已黑透,我緊了緊大衣,說不害怕是假的。這裡烏漆抹黑的,又吊死過人,年紀輕輕的就冤死了,想到此我就汗毛直豎起來。

“趕緊的!”我快速一個轉身,突然腳下一道黑影‘嗞溜’一下竄過。我嚇得尖叫一聲,身體連連後退,整個人撞在了身後架子床上,床位被撞移開,發出一道刺耳的響聲。

“小雅救命啊!!剛才有東西一下從我腳邊竄過去了,不見了……”

卓雅的手機照明打在我的臉上,刺得睜不開眼。

“別自己嚇自己,是隻老鼠。沒摔哪裡吧?”卓雅伸手扶我起來。

“等等!”我掙開了手,顧不上滿地的灰塵,在角落裡撿到了一個小小的記事本。

此時啥也看不清楚,便隨手將那記事本往尼子大衣兜裡一揣說:“走吧。”

離開的時候,咱倆弄得灰頭土臉的,那老伯早早在門外等著了,一臉不高興。

“這都過了十分鐘了,怎麼才出來?!”

“對不起啊大伯,剛才摔了一跤給耽擱了。”我衝他笑了笑。

卓雅可沒這麼好說話,將我拉到了身後,瞪了他一眼說:“十分鐘怎麼了?又不是沒給你報酬。”

“下次不準再來了!”這大伯怒喝了聲,上次去鎖門。

回去的時候,卓雅開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也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輸入了‘韓也’這個名字。

誰知,這一搜竟還真給搜出一兩條不多的網路資訊。

2000年的時候,網路時代還沒這麼發達,真的只是寥寥的隻字片語。

“韓也,百年集團董事長韓嶽明的次子,於2000年十二月三日病逝,年僅十六歲……”

卓雅好奇的問了句:“什麼病這麼嚴重?有照片沒?”

我輕嘆了口氣:“沒,啥也沒有。你說這韓也,怎麼也病逝了呢?”

卓雅想了想說:“是啊,宛白死了沒多久,韓也就跟著病逝了。這中間……只相差一個月,你說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我只想知道,這宛白跟原皓臣究竟是什麼關係。”我疲憊的將自己靠近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