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自走向副駕駛,開門,上車,躺椅子上閉目。

接過鑰匙,以利從另一邊上車,發動車子,兩人就朝醫院去。

偏頭看向窗外,略過的街景,不停地倒退,秦念看得出神,沉吟道,“聽定天說,你已經把公司搬到港城了?”

以利認真的開著車,淡淡的“嗯”了一聲。

對於以利的淡然,秦念只是撇撇嘴,又道,“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這個她還真的不瞭解,既然楚定天要幫以利,那她就得彼此瞭解彼此吧。

“軍火。”

秦念瑟縮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沫,這個兩個字在中國聽來純粹是敏感性詞語,不能公然提的。

“以謝呢?”她問。

“兩兄弟還不都是一樣。”

“……”好吧,她跪了,“軍火交易在中國是不能上臺面的。”

“所以我找了楚二少。”

秦唸了然,看來他對楚家的瞭解比楚家對他的瞭解要深得多,“你很聰明!”秦念由衷讚歎,“我喜歡和聰明人交朋友。”秦念笑米米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廣結天下友是秦唸的習慣。

以利跟秦念聊天的時候,一直都是面無波瀾的,在聽到秦念這句話的時候,帽簷下的眸子明顯一滯,只是秦念沒有看見而已。

“我聽說,楚二少遇刺了?”換了個話題,以利試問。

題外話:

十三週年繼續寵愛張國榮

☆、119 別說話,半個小時後我就到

說道這個秦念就來勁兒了,嘴裡吐出的話就像是淬了毒藥,“也不知道是那個鱉孫王八蛋,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要是被我找出來,我非得用生鏽的刀把他大卸八塊!”

“呵呵。”以利低笑出聲,忽略掉了秦念額頭上密密匝匝的汗,秦唸的這副模樣他倒是頭一次見到,沉吟一會兒,“身體不難受嗎?”她還真是看得開,明知道自己所剩時日就七年,能正常過活的也就只有三年,她難道就不怕或者捨不得。

“難受?”秦念反問,隨即搖了搖頭,“難受倒是難受,你不知道我一路忍著過來的,還要分心和楚定天聊天,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多話,總是講不完。”似抱怨,但是看在以利的眼裡全是滿滿的幸福感,只是對自己男人的一種嗔怪。

他想楚定天應該是愛秦唸的吧。

“愁眉苦臉的難受是一天,喜笑顏開的難受還是一天,既然避不開難受,為什麼不喜笑顏開的難受一天呢?這樣至少我的心情是晴朗的。”越說到後面,秦唸的吐出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累了,休息會兒,到醫院叫我。”說著就上眼皮就和下眼皮磕到一起。

以利的好字還沒說出口,側首就看見秦念已經睡著了,睡顏很平和,呼吸輕淺,只是緊鎖的眉頭和滿臉的細汗能證明其實她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開心,至少她現在是痛得,還有一點糾結。

——華麗麗的分割線——

盛世華庭。

楚定天在接到向可暖的第N個電話的時候,終於準備起身了,他穿的是秦念為他準備的,黑色的西裝,內搭黑色的襯衣,同色系的西裝褲,被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他知道他的每雙鞋子都是秦念替他的,雖然早就被搭理得一絲不苟,但是她每次都會不厭其煩的替他再擦一次。

一想到這裡,心底竟然有一絲甜膩的感覺,唇角都不期然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正想得出神之際,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拿起,看到來電顯示,牟色沒有一絲波瀾,靜得像一灘死水,接起電話,沒有下文,等著那端的人開口。

向可暖知道楚定天開始在改變,改變對秦唸的態度,改變對她的態度,但是她是向可暖,從來就打不死的小強,揉了揉嗓子,讓聲音聽起來更加暗啞和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