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裡,是滄麓界。”

莫小浮心中一顫,滄麓界的病症……

連她在玄青宗的廣泛涉獵,都沒有聽說過暗系靈氣可以在人體內間歇性爆發的傳聞,為什麼雜毛會見過。

“御獸宗曾經有人出過這樣的問題?由什麼引起?如何解決?”

她將雜毛從自己肩膀上掰了下來,神色肅然地看著它。

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雜毛雖是靈獸記憶不會缺失,但是要將所有片段都回想起來,還是費了一些時間。

“不是御獸宗的人,我記得應該是你們的掌門真人帶來的一個男修,請我哥哥檢視過,因為症狀非常詭異,當時帶過來的也就是這樣昏迷不醒,整個身體面板之下暗流湧動,所以我在一遍偷看,才記了下來。”

“可是我哥用了什麼辦法,就不記得了,只聽他們說——根深蒂固,天命至邪,怎麼感覺……”雜毛縮了縮脖子,分析道:“感覺是沒救了的意思。”

莫小浮神色越發深沉。

玄青宗的掌門特意為了一個男修找到白虎求助,可見這個男修身份不低,或者就算他的身份卑微,但是這種症狀引起了玄青宗的極大重視,而且整個玄青宗上下,不,應該說是她的師尊一輩,沒有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才會找上千年之久的白虎。

按照這麼說,此事應該在玄青宗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無論如何,她也應有聽到一些風聲才對。

為什麼她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可笑她還是玄青宗風光無二的入室大弟子!

莫小浮攥了攥拳頭,只覺得此事分外棘手。

現在情況危急,她也沒有追問雜毛當初那人和掌門前往御獸宗是在何時何境,恆硯的問題才是當務之急。

“根深蒂固,天命至邪……”

正如雜毛所說,這八個字,根本是說對方沒救了!

而且這意思,中了這種症狀的人,是一個先天不正之人,也就是說,恆硯他是天生的邪體!

這怎麼可能,如果是邪體,作為正派仙器的靈犀戒就不可能認他為主,而且他的功法上也沒有讓她感到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暗系靈氣雖然經常被邪魔所用,也是因為它本身的性質偏陰,容易令人迷失心志,但是作為五行之外的變異屬性,就其本身而言,並不能說它是邪物,不然那些需要暗系靈氣平衡的高階丹藥就都是毒丹了。

所以如果那句話的意思是暗系靈氣根深蒂固,那麼也不能說明,對方就是邪體!

更何況,她如今一半的靈氣,也都是……

莫小浮對這種說法,下意識的就無法相信,她不願意,也不會同意,能夠繼承暗系靈氣的身軀,就是天命至邪之體。

現在的問題就是,恆硯當初和她的反應完全不同,而這個原因,肯定是當初花淺之的伎倆。

她被怨靈晶核侵入之時,因為那個魔修想要使用她的肉體,所以才會引導她的身體接受了靈氣,而恆硯沒有那個運氣在大能的指導之下接受,又或者有辦法將其排出,才會出現現在的危險。

可是她現在找不到花淺之,就算是找得到,也沒有制服他的能力,而且她隱約覺得,就算能找到當初的原因,對於恆硯現在的情況,也已經起不了什麼幫助。

是她當時大意了,如果和他一起堅持下去,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就在莫小浮再次心生懊惱之際,躺下的恆硯突然睜開了雙眼,星眸之中的暗沉翻湧不息,甚至有將他眼中的光芒遮掩之勢。

他猛地直起了身子,出手狠辣,直襲莫小浮的面門。

雖然著急,但是她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對於昏迷的恆硯並不是全無防備,空中的剔透頓時止住了旋轉的動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