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想了一想,便知道這其中的關節,拍手說道:“此法甚妙,即使這樣子給了縣尊大人好處,就算傳出去也是美談。”說完,他不由地直望著蘭曉,難道是在吳家才會這種人情往來、鑽營討好之法嗎?這些個法子不是在外面見過些世面或者從商為官過的,哪裡會想得到這許多。可據他所知,吳煥之在人情世故上單純無知得很。

吳老爺要和家人商談事情也必定會避開那些丫頭的,她又是從何而知的呢

他越發相信蘭曉的身世必定不一般。想到自從認識蘭曉以來,她時時帶給自己的驚喜,直到現在她還有很多事情自己還不瞭解,陸紹棠心下一陣黯然。

蘭曉有些查覺陸紹棠的疑問,可是她的秘密怎麼敢說,即使信任如他、親近如他,蘭曉微翕了翕嘴巴,始終把心底的話又咽了下去。

陸紹棠喪氣了一下,便恢復過來,日子還長久著呢,他說道:“我有個主意,不如我們再開個酒樓。”

“你也想開大酒樓?”蘭曉有些許的吃驚,抬眼望向陸紹棠。”她自從這次菜式吃食受到官紳階層的歡迎後,心裡就有了個想法,正要和陸紹棠商量。沒想到他先說了出來。

兩人對望了一眼,一種心靈相通的默契感油然而生。

“嗯,我仔細考慮過了,趁著我們麵館招待縣令、府臺的影響還在,開一家酒樓,肯定那些有錢人家會來光顧的。”陸紹棠繼續說道。既然開啟門做生意,總會遇上麻煩,還不如儘可能地做得大些,人家也不敢來欺負。

蘭曉也正是打算開家走高階消費的酒樓,不過還是有點為難地說道:“資金方面我算來算去都有些緊張。”

陸紹棠點點頭,說道:“要不我們把錢大鵬也拉進來,讓他參股。”

一來錢大鵬有公職在身,律法不容;二來,蘭曉也怕錢大鵬不可靠。蘭曉便反對道:“如果傳出去對錢公子不好,不如你向他借些銀錢,寬裕時再還他。不過,酒樓可以分一成乾股給他,不光他有,陶縣令那邊也應該送一份給他。”

其實蘭曉還有一個私心,除卻這兩成,酒樓的股份一半歸陸紹棠,另一半則在張家名下,她現在不嫁給陸紹棠既是因為自己覺得感情不夠成熟,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為張家創下一份家業。自己以後有了孃家撐腰,腰桿也硬些。

可要是現在就嫁給了陸紹棠,所有的一切即使張家摻合進去,總不可能再像這樣帳目分清、雙方共訂契約,真這樣做就有些傷感情了。就算在現代,蘭曉覺得夫妻間AA制終究不好一般。

兩人商議了一陣後,便抽空把張叔、張嬸和何澤全聚集在一起,集思廣益,商討開酒樓的計劃和步驟。

等恭恭敬敬地送走府臺大人後,陶縣令果然就開始論功行賞了,錢姨娘得了一份足金貴重的首飾和幾匹上好的綢緞。錢姨娘出了些風頭,陶夫人雖有一點不悅,不過因陶夫人只生了兩個女兒,所以她早就打算等她肚裡的孩子一出世,就認到自己膝下,所以對待錢姨娘還是一如既往地和言悅色,又給府中僕婦們發了賞錢。除了幾個不得寵的姨娘,陶府上下一片開心。

錢大鵬也沾了光,得了陶縣令的幾句誇獎,臉上有了光彩,做事都分外起勁。

溢佳香麵館自然也有份得賞。陶縣令派人傳召,蘭曉推說染了風寒,正臥床休息。作為溢佳香麵館東家之一的陸紹棠便來到了陶縣令面前。

陶縣令見陸紹棠站在面前,心裡隱隱有些失望,不過蘭曉只是稍讓他感到新鮮罷了,隨即便丟開不想,對著陸紹棠面色和善地誇讚了幾句,又要打賞。

果然如蘭曉所料,陸紹棠連忙言辭誠懇地向陶縣令推了賞賜,反一再求贈他的書法大作。陶縣令見陸紹棠儀表堂堂,又是一臉的誠心,便把自己平日的得意之作都拿了出來,與他欣賞。陸紹棠腹中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