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如今膽子越發大了,敢在自己面前擺譜。

陸紹棠臉色一沉,但終究沒有發作出來,只當應管事不存在,收拾好了後,便默默地拎了包袱離開吳家。

陸紹棠徑直到了溢佳香麵館所在的街巷,卻又轉進了另一頭巷子,走了幾步,進了一家偏僻簡陋的小院子。

他熟門熟路地進了屋,把包袱放下後,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又匆匆出了院子。

陸紹棠到了縣衙,給了門房幾個錢,請他把請帖送給裡面的書吏錢大鵬,請他到縣裡最好的酒樓吃酒。

錢大鵬從縣衙裡出來,一捶陸紹棠,親熱地笑罵道:“請我吃酒說一聲就是,還用那勞什子請貼。”

陸紹棠一拱手,笑著答道:“如今你可是堂堂的書吏大人,請你這樣的大人物喝酒,我當然要禮數週全了。”

錢大鵬被他這麼一捧,立馬輕飄飄的,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兩人說說笑笑就到了酒樓,叫了一桌上好的席面,又要了一罈上好的女兒紅,便親親熱熱的推杯換盞開了。

喝了幾巡,錢大鵬有了些酒意,頗有些感觸地說道:“哥哥啊,如今我有了這身皮,日子也算是有了起色,這要謝誰?第一要謝我妹子,要不是我妹子當了縣尊大人的第七房姨娘,我也做不了這書吏。”

他拍了拍陸紹棠的肩膀,接著說道:“這第二嘛,就得謝你。你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每次我缺錢花,都會找你救急,雖然你每次都會好言勸我,給起錢來卻不含糊。”說完,他翹起大姆指,說道:“夠仗儀。”

陸紹棠望著眼前的錢大鵬,他如今得了個書吏的職位,正經是編制內的官吏。他自傍了縣令這個大靠山,妹子又甚是得寵,所以根本不需正經做活,有的是別人巴結奉承,原本精瘦的一個人現在變得白白胖胖、容光煥發,想到眼下自己卻是……。心內略微有些酸楚。

他們倆也算是同鄉故交,當初陸家還沒敗落的時候,還是有些家底的,他平時也是交朋結友,意氣飛揚,對著朋友也從不吝嗇。

錢家原先也有薄產,可錢大鵬就有一樣不好,好賭,常有人勸他,不要賭錢了,娶個媳婦更有滋味,他就說女人算什麼了,再美的天仙關了燈脫了衣服也就一個洞,可是賭就不一樣了,不賭他就活不下去了。

起先錢大鵬還是小賭賭,賭得大了,他家老頭子就不給他花用,他便四處想辦法搞錢,有時欠了賭債,就找陸紹棠借點。

陸紹棠勸歸勸,銀子多多少少也會給一點,後來他老頭子死了,跟著娘回了孃家,沒想到前些日子無意間遇上。

錢大鵬不像以前那些酒肉朋友,見陸家敗落後便不理不睬。他倒還把往日的情份記在心上,重遇陸紹棠熱情不減,還招呼說有什麼困難記得找他。

兩人說一陣,喝一陣,錢大鵬感慨完歷史,又跟陸紹棠訴苦,自己在縣尊面前只能裝孫子,銀錢又不夠使。

最後他說道:“你現在還想不想開鋪子做生意?”

陸紹棠立馬應道:“眼下我已經辭了吳家那個差使,正在煩惱做什麼好?”

“吳家那差使不做更好,眼下我倒是有個好買賣,正好給你。”錢大鵬得意地說道。

陸紹棠連忙多敬了他幾杯酒,他這才細細說來。原來有一個商家犯了事,手裡的幾千張鹽引便沒了主人。

縣令把鹽引給了幾家大大戶後,手裡還餘個十幾張做人情,他叫著妹子吹了枕頭風,也要來了三張。

陸紹棠眼睛一亮,“鹽引”這可是好東西啊,只要做好鋪好官府這條路子,其它不需要任何東西,正適合自己現在地情況。

他不想讓蘭曉與蕭公子合作,只有自己儘快開啟局面,才能有銀子做其它的事情。

不過陸紹棠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