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的樣子,拉了春芽在床邊坐下,微笑道:“我們情同姐妹,還有什麼說不得的。”心裡腹誹著,可別出什麼么娥子哦。

春芽似乎不太習慣蘭曉的親切,又或者是不習慣背後打別人的小報告,說話小聲小氣,斷斷續續才把要說的話說完,“………我偷偷地聽到銀蓮姐姐和秋實說,你……不得夫人和少爺的喜歡,她日後必能讓秋實……貼身侍候少爺呢。” 蘭曉仔細聽著才能聽清,這時她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想來是因為她最近失了通房的位置,又沒有去費心討好吳煥之,院子裡的人都以為她已經失寵,而銀蓮更是打算把她踢下來,拉攏自己的心腹上位。

蘭曉既氣銀蓮此時還要落井下石,實在可惡,又為自己以小人之心揣度春芽的來意,便覺不好意思,想了想,從床頭的小匣子裡拿了兩小塊碎銀子,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就把它塞到了春芽手裡。

春芽連連擺手不要,嘴上說著:“使不得,原先我家裡弟弟生病借的銀子還未還給姐姐呢。”

原來如此,怪不得來向自己通風報信呢,這是前任種善因,現任的自己得了善果。

蘭曉將碎銀子硬是塞給了春芽,正色對她說道:“借歸借,日後寬裕了你再還我,今日這個是姐姐謝你的,你拿著。”

春芽這才收了下來,蘭曉送了她出門,迴轉身來半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這陣子蘭曉一心想找回家的路,對本職工作是不甚上心,現在家回不了,倒是面臨了下崗的危機。院子裡的丫頭十有八九想爬吳煥之的床,藉此翻身,所以對蘭曉這個崗位是虎視眈眈啊。蘭曉來到這個地方,並沒有妄想來改變歷史的程序,但是卻也沒有想過去當個粗使丫頭,以後會像配種馬一樣隨便指個小廝啊,她也不是沒想過出逃,但是天大地大,即使她擁有現代的知識,一個逃奴的下場會比丫頭更為悽慘。

思及此,蘭曉想到明天起是時候調整自己,再不能消極怠工了呀。首先要盡心盡力做好自己本職工作,讓吳夫人和吳煥之視自己為心腹,而不是做為男人解決生理問題的通房,更不至於在有事時當炮火被捨棄掉。同時儘快獲取最多的資訊,以便分析判斷決定下一步行動,畢竟回家是件長遠的事,現在的關鍵是要好好活下去。

於是,吳煥之發現身邊的大丫頭蘭曉不知從何時起,對著自己笑臉多了起來,她雖不像銀蓮那樣處處小意奉承,卻也細心周到的侍候自己,對著院子裡的眾人也是輕聲細語,從不拿喬。銀蓮幾次在吳煥之面前說蘭曉懶怠,反被他說了幾句,便不敢明目張膽地說蘭曉壞話,不過心裡極是擔心吳煥之又像以前一樣倚重蘭曉。

這一日,陽光明媚,蘭曉趁著左右沒事,去花園裡溜達溜達。蘭曉慢悠悠地在花園裡繞了一圈,看著那綠樹紅花競相開放,,一池碧水波光閃閃,黃色的嫩柳條輕輕地搖著,只覺得疲憊遠離了身體,感到無比地輕鬆起來,可惜穿過來的時候不是千金小姐,要不然也學那薛寶釵手拿輕羅小扇,撲蝶嬉戲。

蘭曉坐在湖邊凸起的一塊石頭上,背靠假山,任由陽光灑在自己身上。好一會,才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幹活。這時,假山另一邊突然響起了人聲,原來是柳姨娘和孫姨娘在交談,不知為了什麼,柳姨娘聲音大了起來,所以蘭曉才聽到他們的動靜。

蘭曉知道這時如果自己出現在他們面前,肯定以為自己是偷聽的,到時可沒有好果子吃,連忙輕手輕腳地躲進了假山縫隙裡,等他們離開。

“嫣兒姐姐,夫人得寵多年,而你進門不到一年就失寵,你可甘心?夫人母慈子孝,而你痛失孩兒,你可甘心?你無兒無女,若你人老珠黃、晚景淒涼,你可甘心?”這些話語就像刀子一樣切割在柳嫣兒的心上,幾乎讓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她獨自一人來花園散心,不想碰上不願見到的孫雪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