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住。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媽的還沒嫁給他,就得受窩囊氣。”

鐵蛋說,“那他也是為了初依,他說的那些話也不全錯。”

“哼——”蛋泥冷哼了一聲,“要不是他剛剛說那些話,今天一定要他和王鵬去做病友!不過,還是越想越操蛋,他在外頭弄了個這事,昨晚上……”他話到嘴邊,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初依沉默地聽著,輕輕深呼吸,緩解情緒。

過了會,對蛋泥說,“我爸不在的時候……他一直陪著我,沒有他,也許我那時候真的抗不過去。這事情你們都知道,我也不說了。這幾年,他也沒有對我不好……所以你們誰也別去找他的麻煩。”

蛋泥從倒後鏡看她,看了好一會,問了一句,“那他昨晚上碰你了沒?”

初依坐的很直,心裡緊了緊,但還是清楚地說,“沒。”

蛋泥沒再說話,沉著臉,一路把車沉默地往家開。

沒出這事,初依和祁白是正常的男女關係,怎麼都好說。但祁白要是明明知道和初依就快沒戲,昨晚上還動了初依,那就是找死了。

強子一路往後看,“他還跟著呢。初依——回家你還得和他說一次。”

初依說,“把車停一邊吧,我和他說清楚,免得回去鬧的大家都知道。”

蛋泥把車靠邊停了。

初依下車,發現他們正巧停在九中門口,因為國慶節長假,學校門口很冷清,她愛吃的串串香也沒在,但空氣裡彷彿還有那香辣的味道。

祁白的車跟在他們後面停下。

他開車門下了車,走過來。

大家這次意識到,離家出走他還沒忘車。

祁白不懼旁邊三個人都在,旁若無人地看著初依,心平氣和地說,“那是我爸媽,父母生了孩子,養育孩子是父母的義務。我拿家裡的錢,是,是有不對的地方!可這事情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媽媽如果以前不同意咱們倆,她可以說。她一直都是同意的,就是因為你姐出了這事,她才變成了死活不同意。我在家人和你之間,只能選一個。初依,我選了你!”

初依嘴邊的話,一下被噎了回去。

她第一次發現,祁白口才比她好。

祁白說,“你知道普通人存這些錢要存多久?你家不是出事了嗎?我不這樣,咱們怎麼還你家的債?難道我看著你家的房子就那樣沒了?一個月三五千,咱們倆不吃不喝,這些錢也得存四五年,你明白不明白?”

初依站著看他。

有什麼東西在荒蕪。

祁白又說,“要不我把錢還回去,然後咱們倆一個月三五千的慢慢存,看什麼時候可以把債還清?”

初依心裡攪著攪著,

大路上,不斷有車過去,

一輛寶馬,

一輛賓士,

又過了會,過去一輛別克,

凌志……

她搖頭說,“不是這問題。”轉開臉,風涼涼的吹著,她覺得心情澄淨,好像終於組織到了語言,她說,“以前我覺得,一個人只要努力在做一點事情,到最後,總可以越過越好。”

她看到街上,有年輕的女孩揹著名牌包走過……

幾步就一個。

她說,“就像那些省吃儉用買名牌,用名牌的女孩子一樣,她們努力擁有那些東西,其實心裡是覺得,那些東西才是她們想要的。潛意識或者還覺得,不過是提前消費,有一天,她們會理直氣壯地過上,應該擁有那些東西的生活。”

祁白雙眼疑惑緊盯著她。

另三個,乾脆聽不懂。

初依抬手,壓下被風吹起來的頭髮,看著祁白,一字一句地說,“其實從你家有錢搬走開始,咱們就成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