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融在她四肢百骸中。

初依身體好,冬天都只穿一件運動衣,也不覺冷,轉眼就進入淺睡眠狀態。

喬宴坐在旁邊,他可不行。

十月中的午夜,也是很冷很滲人的。

他望著天上的月亮,又不時看旁邊的初依,她穿著運動衣,也不知道冷不冷。

視線轉到她的包上。

就伸手拿過來,開啟,上面是個塑膠袋,他拿出來,摸出裡面是高跟鞋,她上班穿的。下面是工服,他拿出來,小衣服抖開,雖然不大,也聊勝於無。

給初依輕輕地搭上。

她抬手一擋,眼都沒睜地推給他,“是不是冷了,你披著吧。我冬天都是穿一件運動服。”

喬宴拿著那衣服,停了幾秒,還是給她搭上了。

初依眼皮動了動,頭壓在門框上,沒有睜。

卻再也睡不著。

喬宴自然也不會睡,凍的他就沒辦法睡。

還擔心初依。

到了三點的時候,其實他都有些堅持不住,想勸初依去裡面睡,不對著太陽星星月亮的,總還感覺更暖和一點。

可初依一直閉著眼,好像深度睡眠了一樣,他就只能守著。

萬一有什麼蛇蟲鼠蟻,也要人看。

五點沒到,初依終於睜開了眼。

喬宴枯坐四個多小時,“你醒了?冷嗎?”

他說話帶著鼻音。

初依看著他,看了一會,“你感冒了?”

喬宴忍著沒吸鼻子,“不知道。”

初依動了動,遠處天已經泛起初曉的白。

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右肩,又換手,活動了一下左肩。

喬宴也跟著站了起來,看到遠處雲層騰騰閃開,在醞釀日出。

又覺之前幾個小時的冰冷,變得值得。

他說,“好久沒有看到日出了。”

初依卻沒有看日出,而是看著旁邊角落的欄杆,昨天晚上,帶他上來的時候,她說給他看自己練功的地方,還有燕子窩。

可是現在,她都不想給他看了。

他不提,她也就當忘了的好。

日出很美,在經歷了被染一身銀白之後,喬宴又見奇景,被朝霞染一身。

七點多,倆人從塔上下來。初依熟門熟路,帶他來到一個偏門的地方,“這地方,早上來送東西的人從這裡進。”

他們溜了出去。

終於到喬宴車旁邊的時候,這小夥還是不免想,這一晚,過的真是夠百感交集的。

他說,“送你回家,你今天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天再正式上班?”

初依說,“聽你的聲音,你倒是應該休息。”

喬宴笑,隨即愣住。

在身上摸了摸,他問初依,“我的車鑰匙呢?”

初依:“……”

倆人又返回去,找了一會,也沒找到那倒黴的車鑰匙。

喬宴的東西全在車上。

初依說,“那你跟我去我家吧。”

喬宴有點意外,他本來想自己打車走的。

誰知初依說,“反正我也要上班,咱倆一起走吧,我回家換個衣服。”

喬宴嘗試著問,“你是覺得,一個人坐出租,這麼遠的路太浪費了嗎?”不然前男友還在家,為什麼要帶人去。

初依說,“當然不是。”她從包裡翻出個作業本,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段話,夾在了喬宴的車玻璃上,“走吧。”

喬宴好奇極了,就沒走,伸頭過去看那紙條:

上面寫著,“自己人的車,別砸玻璃!初依”

他看著初依,“這樣就安全了,你的簽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