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對那位王丹雲生出些好奇,這樣一個不受禮教約束的奇女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若按照我在現代總結的套路,俊美男主靠近繡球,簡直就像是鐵塊碰到了磁鐵,就算那繡球在空中來個十八圈連環轉,最後也能一下子砸上男主腦門。

如今,遠凌是女裝,想必那王丹雲也不會獸性大發冒天下之大不韙,開了一世百合的先例。反倒是我,男裝可是有些危險……

大嬸見我一副想去又不敢去的模樣,說話激我,“放心吧,小公子,那王小姐比你大多了,長得又如花似玉的,她看得上眼的,怕是神仙才剛剛夠!”

我聽了,也沒多想,看看我這裝扮,怕是也難得人家垂青。我搖晃著遠凌的手臂,讓他帶我去,遠凌略一思量,邁步跟上人潮。

這王丹雲招親的地點,正是盛安城最繁華的地界:福滿酒樓。據說這酒樓的老闆可不是一般人家,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可我聽了周圍一圈的閒談,沒一個人能說清道明。這福滿酒樓,當真神秘。

我和遠凌慢慢向成堆的人群匯入,這裡少說有五六百名男子,有金錢傍身的,也有衣衫襤褸的,遠凌一走進人群,周圍就投過來一遭或猥瑣,或傾慕的目光。我有些後悔,沒讓遠凌戴個斗笠。

視線上移,人們目光鎖定的乃是福滿酒樓的二樓。福滿酒樓總共三層,僅僅第二層擁有一條木質圍廊,沒有外牆。照往常,人們從酒樓外便可隱約看到樓內客人的影子,但如今整座福滿酒樓都被王丹雲包下,原本的無限風光被一塊白玉雕屏牢牢掩住,不用說,那王小姐必然要先擺矜持,讓下面翹首以盼的男子被吊足了胃口。

臨近正午,王丹雲卻毫不露面,下面幾個膽大的漢子開始大聲叫嚷,逼王丹雲出來。剛開始,只是幾個人零星叫罵,後來,變成了一大堆人起鬨,我哪裡見過這場面,心裡又是害怕,又是激動。站在白玉雕屏前的門面丫鬟,見氣氛好像有點壓不住,轉身去了白玉雕屏後請示,果然,這王丹雲就是坐在白玉雕屏後,硬生生的費人口水。

“誰這麼催本小姐啊?本小姐的閨名是你們這些粗魯漢子叫的嗎!”一道脆生生的嗓音一下子劃破男人嘛粗啞的怒吼,王丹雲如此潑辣亮相,倒真讓我大跌眼鏡。

再一細看,這王丹雲,怎麼長的有點面熟?

我像是不敢相信,又伸長了脖子想要湊近去看,這一看,可了不得,這分明和上次追我們的領頭少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立馬向下拉遠凌袖子,示意他仔細一看,遠凌也向我點頭,看來不是我眼花。

我暗叫不妙,心想這王丹雲和那領頭少年說不準還是什麼親戚,來這裡招惹她,簡直就是自尋墳墓,沒準那領頭少年還得過來捧個場,這要是被他發現了,那我和遠凌就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敢再抬頭望去,急忙拉著遠凌往人群外圍走,我們這一舉動,可是把身邊人嚇得一愣。人家明明都是想削尖腦袋往人群裡擠,只想離王小姐的繡球近些,我們卻逆著人家,難道是要折王小姐的威風,還是看不起王小姐?身旁的人對我們指指點點,外圍的人則是興致昂然的往裡擠看熱鬧。

我們沒走幾步,我就聽見一個悶悶的東西落地聲。我扭頭一看,只見那不知什麼時候被拋下的金絲紅繡球,穩穩的落在遠凌腳面上。

我嚇得呆住了,這都是什麼狗~屎運?遠凌都穿女裝了,難道還是逃不過宿命?我拉過遠凌就在人群裡擠,被我推搡到的人罵罵咧咧,罵我著急去投胎,我也顧不得被人噴了多少吐沫,腦中就一個信念:遠凌決不能嫁給別人!

可人粥一般的大潮,哪裡是我們想要跑就跑走的?我們還沒擠到外圍,王丹雲已經一聲令下,讓所有家丁包圍人群,勢必要捉住落跑的夫婿。我聽了覺得可笑,這王丹雲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