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尷尬的氣氛頓時散去了。

喬麗麗的神情也很快恢復如常,不過她看我的眼神跟剛才有些不一樣了。

大家扯了不少話題,但卻每人提及關於競標結果的問題,而飯局也沒有結束仍繼續進行著,飯局不結束,酒就免不了還要喝,和剛才一樣,有人敬柯望城酒,他毫不推脫地全喝了,而若有人要敬我酒都被他擋了下來,他全代勞喝了,到最後那幾人看我和柯望城的眼神裡都多了一些曖昧意味。

酒喝多了,說話也隨意起來,嶽明山甚至開起了我和柯望城的玩笑,我在極力澄清,而柯望城卻一個也不辯白,這反而更容易讓人誤會,幾個男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自以為是的會意之笑,喬麗麗看我的眼神卻多了一抹敵意。

剛開始我感覺這個女人看柯望城的眼神不太一樣,剛才她主動向柯望城示好,被柯望城不露聲色地拒絕了,但她並沒有放棄。

聽到大家開起了我和柯望城的玩笑,她開始不停地讚美我,聽了幾句我就不想再聽下去,而這個房間裡的氣氛也讓我無法忍受,但我又不能起身就走,只好用去洗手間當藉口,走出了包房來到了附近的一個視窗處透透氣。

我一看時間都快20點了,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陳諾:“陳諾,還沒睡嗎?”

“簡阿姨,我在等你回來”。

“簡阿姨這裡還沒有結束,今天回來可能要晚了,你早點睡吧,不用等我了”。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在視窗又站了好一會兒才返回進包房,看到喬麗麗已坐在我剛才坐的位置正在找話題和柯望城說話,柯望城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冷的神情並沒有怎麼回應她。

看到我走了進來,柯望城突然站起身來,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然後對嶽明山道:“嶽總,今天就到這裡了”。

“好,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嶽明山也起了身笑著和柯望城握了握手。

嶽明山的這句話讓我突然明白,競標的結果應該是早就確定了,走競標程式其實就是在玩一場商業遊戲,那這頓飯吃的又有何意義?

我心裡不由地有些惱火,今天的這個情形柯望城一個人完全可以獨擋一面,我完全成了一個陪客,他拉我來難道只是為了活躍飯局氣氛的?

大家都起了身,做結束前的一些寒暄道別,我之前進來坐下後將外套脫了搭在了我剛和坐的椅背上,我走過去準備拿外套便聽到喬麗麗對柯望城道:

“我們sr和置生集團開始合作的話,以後可能會經常有事要麻煩到柯總了,請您多關照了,”喬麗麗笑著把手伸向了柯望城。

“合作之後的具體操作事宜都是由簡經理負責的,有事你直接找簡經理就可以了,”柯望城抬起了手卻不是和喬麗麗握手,而是伸手拎起了椅背上我的外套。

喬麗麗的臉色一僵,我也是一愣。

柯望城沒再看她,而是邁步往包房外走,大家跟著都走了出來。

柯望城今天喝了不少酒,面色雖然沒什麼變化,但走起路來腳步明顯有些浮。

本來我走在柯望城的身旁,喬麗麗靠近我,輕拉住我佯裝和我說了兩句以後多聯絡相互多照應的話後,她移身到了柯望城的身側。

這個女人的目的太明顯了,我睇了她一眼,乾脆慢了兩步走在了他們身後。

“柯總,您今天好像喝多了,”喬麗麗一臉關切地看向柯望城,並伸手想向去扶柯望城。

“沒事,”柯望城冷淡地避開了她的手,側過頭卻投給我冷冷的一眼。

我白了他一眼,把腳步又放慢了一些。

他這樣的狀態肯定不能開車,可能是事先已和飯店打過招呼了,飯店已安排好了代駕,我們走到酒店門口時,各自的車已停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