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長老堂的陰謀。我這樣本來就是為了阻止這一切才如此回來的。”

“騙人,明明是為了見襲夏大人才回來的。”千觴的精神思想在佔據蘇朔體內的那時起,都是與蘇朔共享的,此刻蘇朔在體內嘀咕著,“你就逞能吧!我都看出來那個小屁孩對襲夏大人有意思了,我的身體可是要留給云溪的,不復活看你怎麼和襲夏大人卿卿我我。”

“誰都沒必要爭,我是哥哥,這種事必須由我來!”千骸的語氣雖然冰冰冷冷,但字字句句都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復活你是必須的,不能白費了襲夏用命換來的返生香。”

地宮無聲半晌,倏然老祖宗打破了這刻的沉寂,“那好,你們兄弟倆留下來,其他人都退到石門外。本尊教你們怎麼才能用返生香來複活死人。”

石門關上的最後一刻,老祖宗看見襲夏站在門口,朝著他深鞠一躬。石門的暗影遮住了襲夏的面龐,即便是沒有讀懂她的神色,卻也能明白那一彎腰裡面所深含的情意。不是對他的,卻是為了另外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35

35、脈脈此情誰得識(一) 。。。

山風急勁,似在預示著一場風雨的到來。深處在地宮裡的人,完全不察地面上的動靜。而處在地面上的人,卻在謀劃著乘風起勢。

一個月前白凡在收拾另一個轉生靈魂的時候,千觴的靈魂趁亂脫逃,輾轉了一個月終於又重新找到他靈魂的線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原來他借人還魂又重回了玄炎教。

出去巡視的青綏,匆匆趕回長老堂稟報最及時的情況,“樓雙長老不好了,屬下剛剛去了後山的小屋沒看見任何人影,回教之後又探查了澈鬥宮、靈音宮、華舞宮,可是都沒有找到那個新男祝師的身影。不僅僅是新男祝師,所有人都不見了。”

“什麼!!”銀髮白鬚的老人,長眉上挑;瞪大了老眼質問,“你探查清楚呢?”

知事關重大,青綏不敢有分毫過失,扎低了頭回稟道:“屬下也覺得奇怪,遂又在教內各處又打探了一番,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清染上前一步,“血珀、云溪都不見了?”

“不見了,就連襲夏大人帶入教中的小孩也不見了。”

白凡有所懷疑,“集體消失這怎麼可能?”

樓雙深鎖長眉,猜度道:“除非千觴借那個少年的嘴巴說出了我們他們的所有計劃,現在他們集體離開我們的視線,正謀劃對付我們的策略也不無可能。”

定魃道:“可是血珀那邊不是隻差一步之遙就能成功了嗎?”

“如果失敗了呢?”白凡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帶著肯定又有所懷疑,“那不僅沒起到挑撥離間,坐收漁翁之利的目的,很可能還會令他們統一戰線。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行動起來比先前預想的可要困難多了。”

堂中闕然無聲。所有人無一不是愁眉深思著,到底事情已經到了哪一步,到底又該何以力挽狂瀾。

寂靜良久,樓雙忽道:“我們一心只想著聚集上古十巫的轉世生魂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話剛出口,定魃、清染、白凡面面相覷,各自心中已有所定奪卻不知樓雙確指何事。

樓雙復而啟口,“比如說襲夏離教一年之久,難道真的只是去了邊界尋找千觴之死的真相?還有弄塵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千觴明明知道是我害死了他為什麼還要借別人的身體回教?難道他有把握對付我們?還有那個小孩,老朽見過一次,完全沒有那個年紀小童該有的怯生感。”

一語驚醒夢中人,即便是如同四位長老見多識廣城府深沉的人,也無法避免有被人糊弄的時候。

清染眼神似刃,“青綏,你日夜跟在千骸身邊,難道沒探聽出任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