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校主任後,丁曉影終於受不了了,身子往一側倒去,幸虧小何老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否則她的頭可真要遭殃了。小何老師扶著她坐到座位上,緊張得問,“你這是怎麼了?”

丁曉影將臉埋入自己的手心,然後說道,“沒事!可能沒吃早餐,低血糖了。”

小何老師勸道,“你也別太拼了,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飯得按點吃,覺也得按點睡。再這麼下去,進醫院的可就是你了。”

丁曉影道,“我的身體好的很,沒事的。”

小何老師道,“再好的身體不注意保養,也會變差的。”

丁曉影的頭一直很暈,小何老師陪著她休息了下,然後纏著她回了辦公室。她的課是第一節,沒法休息,喝了杯紅糖水補了補氣色,就去了教室。

上完這堂課後,丁曉影的腿都沉得邁不開步了,走一步停一停,好不容易才走回了辦公室。她的雙頰潮紅,額頭滾燙,眼皮直打架,放下手中的書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能夠聽到小何老師跟她說話,下意識得想揮告訴小何老師,她沒事,就是累了。她雖然如此想,身體卻不聽從她的支配,依舊沉浸在睡夢中。

隔壁辦公室的一位老師來串門,看到丁曉影的狀態後,立刻斷定她是病毒性感冒。他前兩天也是如此病症,剛好利索,藥還沒有扔,立刻回去取了來。小何老師給她倒了杯水,喊醒她,喂她吃了藥,扶她去會議室的長沙發處躺著了。直到中飯前,小何老師才將她喚醒。

這一覺睡下來,丁曉影的病情並未好轉,依舊頭熱腦脹。害怕傳染學生,也沒敢去食堂吃飯。小何老師替她將飯帶到了辦公室,笑著跟丁曉影說,“剛韓兮嶽又纏著我問,你為什麼沒去領他們吃飯。”

丁曉影很是愧疚啊,這一個多月以來,在她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分了她太多的心思。她慢慢得往嘴裡扒拉著東西,本就不好吃的飯菜更是變得如同嚼蠟

重生大影帝。想到那無止境的醫藥費,她的頭越發的疼了。有意無意得問起,“咱們學校的老師可有兼職的?”

小何老師的八卦少女心立刻跳動了,神秘得對丁曉影道,“當然有了,六年級的李老師和賀老師他倆都辦了課後培訓班,一年掙很多錢的,比他們本身的收入高多了。”

“啊?學校不管嗎?”做私人家教已經犯了紀律了,更何況大張旗鼓的辦培訓班。

小何老師道,“他招收的都是別校的學生,學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

“不怕上面查嗎?”

“嗨!領導們哪有那麼多時間管這些啊!這種野路子多了去了,都是認識的人,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情傷了情面。除非有人舉報,為了抓典型,那就不好說了。”

“那可有做家教的嗎?”堂而皇之得辦補習班,膽子太大,丁曉影可沒有那個膽子。保險起見,還是做她老本行最好。

“給人做家教那都是大學生乾的活,咱學校的老師才沒有人去幹呢。”

得到答案後的丁曉影笑了笑,沒有再問,低頭吃起飯來。心裡已經確定,就做家教了,這個風險小。週末的時候,再去從前的培訓中心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暑假班可以兼職。然後再上網發發簡歷,接點檔案翻譯啥的私活。

小何老師見她突然不說話了,問道,“好端端的你問這些幹什麼?”

丁曉影也不打算隱瞞小何老師,笑著回,“想多掙點錢唄,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就欠了一屁股債,現在老媽又住院。刨去房貸和基本生活費,每月剩下的錢還不夠我媽的藥錢呢。”

小何老師也替她惋惜,“是啊!家裡有什麼就是別有病人,現在的醫院全都吃人啊,醫藥費和手術費那麼高。”

丁曉影深受其苦,但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