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田舅舅帶著村子裡的人和吳君帶來的人一下子就打了起來。

吳君帶來的人雖然敢打,可是富田舅舅他們做慣了農活,力氣大,一扁擔下去他們也夠受的。

沒幾下,這些人就被打得連忙退了出去。

吳君早嚇得退到了外面,看到情況不妙,急忙跑到車裡,臨走前還指著我尖聲說道:“別得意,有本事你就在這裡給我呆一輩子!”

吳君帶來的十幾個大漢被富田舅舅帶人趕了出去。看著被打爛的桌椅和門窗,外婆和舅舅連聲感謝富田舅舅。

富田舅舅說,過年這幾天,他放假在家,就守在從小賣部,結果從視窗看到好幾輛車子在我家門口停下,而且,還帶了那麼多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會是好事。聯想到前幾天我舅舅在集市上被人抓走,他急忙偷偷叫來了村裡的青壯,拿著扁擔就跑到了我們家,就怕時間來不及。

所以說,吳君這次算是沒摸清楚情況,沒有想到農村人都很團結,不像城裡人,各住各的,不會管別人家的閒事。

一場好好的團年飯就這樣被吳君攪合了!好在富田舅舅來得及時,只是打爛了堂屋的門窗,還沒來得及進兩旁的廂房,否則的話,我們晚上睡覺都要成問題了!

我爸也很生氣,說是要找吳全好好說說,就算寵妹妹,也不能這樣由著她在外面橫行跋扈!

他可真是替別人操心啊!

我倒覺得,吳君這種人就是在作死,真不明白她是怎麼當上的經紀人,她這樣只會得罪人,又怎麼能夠替她手下的明星拉來合同呢?

後來我才知道,吳君的生意全靠吳全幫她張羅,而且她手下的幾個明星都屬於小明星,合同也是連蒙帶坑哄著人籤的。

到了晚上,村子裡的鞭炮放得震天的高,舅舅和我爸也拿出買好的鞭炮在門外放。

就算今天有了吳君這個插曲,可是這個年我們還是要過啊!

外面又飄起了雪花,大紅的鞭炮炸的潔白的雪紛紛揚揚,好看極了!

炸了鞭之後,外婆說學田叔一家人死得太慘,又特意在堂屋的香案上替他們一家四口供奉了飯菜,燒了紙錢。嘴裡也念叨著讓他們早點投個好胎,重新做人。

村裡的年輕人都有聚在一起打牌賭博的習慣,舅舅和我爸都去玩了,我和外婆窩在溫暖的被子裡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外婆就犯困睡了,我關了電視,在黑暗中又想起了一恆。

也不知道一恆的傷勢恢復了沒有,這麼長時間,他是不是也會像我想他一樣的想我呢?

第二天一大早,來外婆家拜年的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張帆和趙亨。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都來到了我外婆家。

對於張帆,舅舅好歹在他那裡住了幾天,所以舅舅對他很客氣,和他有說有笑。

他一來,我就進去了我的房裡,只到趙亨來了,外婆叫我,才出去。

我看了一眼趙亨手上還提著的東西,還沒開口,他就說:“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不是我找我老爸要的錢。”

我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你已經做事呢?你做什麼事啊?”

趙亨得意洋洋地說:“我老爸把家裡的門面房都交給了我,我出租了三個,還剩下一個自己在做。”

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坐到桌子旁嗑瓜子,聽著他們閒聊。舅舅和我爸都是很健談的人,一點兒也不會讓氣氛冷場。

張帆突然對我說:“紅豆,歸真道長回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張帆自顧自地說:“我前幾日就去打聽了,歸真道長昨日回來的,你想見歸真道長嗎?我們一起去見見吧。

我搖搖頭不理他,繼續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