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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能看見簾子後面坐著個人。

殷未不太明白是什麼原理，但從裴珏嚴肅的神色看得出來是進行到了很重要的步驟，因此他保持絕對安靜，看著電腦螢幕上的波譜，直到嘀的一聲，裴珏對簾子後的人說：&ldo;好了。&rdo;

片刻之後，摘取金屬線條的聲音響起，殷未看見沈拙從簾子後走出來。

裴珏問：&ldo;感覺怎麼樣？&rdo;

沈拙目光有些鬆散，凝了凝神才發現殷未站在面前，頓時精神了，搖頭：&ldo;沒感覺。&rdo;

第87章 意識最深處

裴珏問沈拙剛才實驗的詳細情況，沈拙目光瞟著殷未，漫不經心地說：&ldo;能有什麼感覺啊，你是玩電腦的，又不是研究大腦神經的，這幾條線亂七八糟的，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其實什麼用都沒有。&rdo;

沈拙見殷未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的樣子，接著貶低裴珏，&ldo;意識模擬，這種聽起來就玄乎的事你在國外糊弄洋鬼子還成，就別在國內丟人現眼了……&rdo;

裴珏沒有和他計較，冷靜地觀察著螢幕上的資料，&ldo;但資料顯示是有明顯波動的。&rdo;

殷未看了一眼螢幕，說：&ldo;能把原始碼給我看看嗎？&rdo;

裴珏很快把頁面呈現在殷未面前，殷未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看著，在另一個世界裡，裴珏讀碩士時幾乎是殷未一手帶出來的，他的程式碼書寫風格很大程度上和殷未的非常相似，殷未看起來很流暢。

中間殷未停下來修改了幾處，目光再離開螢幕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了。

&ldo;以後可省可不省的注釋還是別省了。&rdo;殷未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沒管一臉愕然的沈拙，示意裴珏，&ldo;後面的今天是改不完了，稍後複製一份給我。&rdo;

裴珏下意識說&ldo;好的&rdo;。

話出口才反應過來，這樣等級的專案，是不能隨便外洩的，還是洩露給一個二十出頭的歷史學在校學生……但看著殷未方才改動的地方，裴珏心裡有種強烈的激動‐‐殷未不僅是有天賦，他，簡直是天才！

而且說出的話帶著不容抗拒的權威性。

&ldo;你這些裝置，跟神經科學專家確認過有用嗎？&rdo;殷未捏起其中一根導線。

裴珏點頭：&ldo;我和相關專家溝透過了，其實電腦和人腦原理是相似的，神經元突觸的每一次連線對應計算機的每一條指令。按理說，這套程式和裝置可以探尋一個人思想最深處……&rdo;裴珏頓了頓，看向沈拙，&ldo;不知道為什麼在表弟這會是一片空白。&rdo;

殷未笑出聲：&ldo;他腦子就是一片空白唄。&rdo;

殷未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即使是被嘲笑，沈拙也晃了晃神沒立刻反駁，裴珏也跟著笑了出來，&ldo;可惜，目前只有表弟這一位志願者。&rdo;

裴珏的笑就很不招人喜歡了。沈拙看見兩人說得那麼投機就來氣，嘲諷道：&ldo;除了我還會有誰願意陪你搞這種玩意啊，看在親戚的份上‐‐&rdo;

&ldo;給我試試吧。&rdo;殷未突然說。

沈拙沒說完的話噎在嘴邊，他腦子空了一瞬，很快提出反對：&ldo;不行！這玩意不安全！&rdo;

殷未看他：&ldo;你剛才不是說什麼感覺都沒有嗎？&rdo;

沈拙目光有所迴避，&ldo;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