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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師得到徒弟的支援更來勁了，看著殷未兩眼放光，&ldo;小同學，上大學了吧？大幾啊，要不要轉專業到計院？&rdo;說著捋了一把自己碩果僅存的幾根秀髮，&ldo;當今社會沒有什麼比計算機更實用的專業了。男人，學計算機的時候最英俊瀟灑！&rdo;

殷未擠出個笑，看向唐教授，&ldo;我學的是歷史，唐老師知道的。&rdo;

唐教授掃了眼自己女婿，&ldo;計算機實用又瀟灑，歷史就是該淘汰的老古董了？&rdo;

頂著嚴厲的目光，方老師瞬間就萎了，&ldo;不是不是，還是學歷史好……&rdo;

殷未從病房裡退了出去，憨憨氣得在走廊跺腳，&ldo;這傢伙怎麼也跟著來了？裴家那些混蛋不會也都過來了吧？&rdo;

殷未安撫道：&ldo;應該不會。那位……不是已經貪腐倒臺了嗎？沒聽剛才方老師介紹，裴珏一家都在外國，跟這邊沒關聯。&rdo;

憨憨的腦子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多資訊，抓著腦袋整理關係，沈灼緩聲在旁道：&ldo;你橫跨許多時空，其中人物或許會重複出現，但身份背景不同，對嗎？&rdo;

殷未點頭，不愧是陛下，連快穿，尤其是這種bug頻出的快穿都摸到門道了。

&ldo;真真假假，來來往往，這些人，包括我們都是過客，誰對你來說才是真的？&rdo;沈灼肅然看著殷未，&ldo;或者說，誰才是重要的，你到底要誰？&rdo;

單選題太難了。殷未只能沉默。

客觀來說，他們都不是真的，只有本位世界裡那個正和殷未談著轟轟烈烈戀愛的人才是真的。

至於誰最重要？

這是個送命題。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沈灼冷笑一聲，&ldo;說不定還有什麼狂蜂亂蝶在亂你心智。但他們不配和朕爭，裴珏不行，傻子瞎子還有那個瘋狗，誰都不行。從前不行，如今，往後，都不行！&rdo;

殷未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裴珏，&ldo;陛下，裴珏他……&rdo;

沈灼堵回他的話，&ldo;別想說什麼他心態端正的鬼話。他看你那一眼，什麼下作的心思都藏不住地往外冒，你當我也是瞎的？&rdo;

陛下明鑑，殷未無話可說。

憨憨一聽，覺得找到了盟友，拉著陛下打小報告，&ldo;那傢伙在我那是未未師弟，狗東西有車有房人模狗樣的，一肚子壞水，給未未家公司下圈套想逼未未嫁給他，多虧我挺身而出，那可真是……英雄救美！&rdo;憨憨憋出個四字詞語，臉上神情非常得意。

沈灼給他一個不屑的白眼，&ldo;就你？不拖累別人已經是萬幸。&rdo;

&ldo;這是什麼話！我能拖累未未什麼？你這個封建餘孽動不動就兇未未，尊重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你以為你以為的就都是你以為的？&rdo;憨憨本想結盟，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將就對方，抻著脖子吵起來。

沈灼皺了皺眉，默了片刻正要回擊，護士過來讓安靜一點，兩人這才住了嘴。

殷未，早就到走廊另一頭躲清靜了。

從窗臺往下望，能看見地下室入口。

其中一個入口沒有停車標誌還有大鐵門掛鎖關著，不是地下停車場，不會是太平間吧？殷未想著，瞥見傍在入口牆壁上抽菸的沈拙。

橘紅色的火光，因為距離變成一個亮點，點綴在沈拙唇間，像一顆星星。

他不說話時，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