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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去打飯吧，我飯卡里好像沒錢了，先借你的。&rdo;殷未伸手去接沈琢的卡，被對方掌心裹住了右手，&ldo;你……做什麼？&rdo;殷未有些措手不及。

&ldo;剛才看手相，我很希望你能拉住我的手，永遠不放開。&rdo;沈琢用力握住殷未的手，溫熱的體溫由此及彼，&ldo;更希望你能只牽我的手。&rdo;

殷未心頭瞬間泛起鈍痛。

&ldo;但我一個瞎子，怎麼配奢望太多呢。&rdo;沈琢把飯卡放進殷未掌心，鬆開手，體溫交換帶來的熱度很快消散，&ldo;去吧。他們兩個在這裡適應得很快，功成名就只是時間問題。現在或許還有糾結，但你終究會知道什麼是最好的‐‐反正不可能是我‐‐你給過我的憐憫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我不該太貪心。你隨時要收回你對我的可憐，我也能接受，只能接受。&rdo;

殷未徹底心軟了。

他咬了咬下唇，目光快速掃過三人：對沈琢他確實是虧欠得太多了，另外兩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多多少少都傷過他，但沈琢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

&ldo;你嗅覺很好，是吧？&rdo;殷未起身，走到桌對面，沈琢身邊。

&ldo;嗯？&rdo;沈琢抬頭仰望他。

&ldo;我扶你過去，你想吃什麼都好，自己選。&rdo;殷未攙起沈琢肘彎，&ldo;我們就吃你喜歡的。&rdo;

沈琢彎起嘴角笑：&ldo;上天保佑，至少今天，阿未還沒有收回你的憐憫。&rdo;

殷未心疼他到一塌糊塗。

四個人在食堂裡一桌吃飯，八盤用小碟子盛放的家常選單價都不超過二十，但味道還算可以。殷未吃著覺得糖醋排骨不錯，給沈琢夾一塊，烤鴨不錯，也給他蘸好醬料放進碗裡。

沈灼沒吃幾口，突然擱下筷子，&ldo;朕亦覺得烤鴨甚好。&rdo;

殷未：&ldo;？？覺得好，你吃啊。&rdo;說著還把盤子向他那邊挪了挪。

&ldo;呵……那時，朕病得頭昏腦脹，聽全喜說你用烤鴨用得香，也想嘗嘗，但烹飪工序繁雜一天只得一隻，又聽你說油膩病人吃不得，覺得你是為了朕好的，便讓御膳房不用管朕，好生供著你吃就好……&rdo;沈灼垂眸，苦笑兩聲，頗有幾分傷感，&ldo;現在看來，你只是不願與我分甘同味罷了，瞎子……他那樣的體質都吃得，憑什麼朕吃不得，厚此薄彼人情淡漠，朕果然是孤家寡人，活該無人心疼……&rdo;

吃個烤鴨怎麼還自憐自艾起來了？說得像殷未虐待他似的，殷未想起那段時光，心裡不太好受，趕緊夾了一片肥瘦均勻的烤鴨放進皇帝碗裡，&ldo;陛下請用！&rdo;

沈灼抬眼看他：&ldo;沒有醬料……想來國師待朕，不過是如這片鴨肉一樣，淡而無味，只是敷衍罷了……&rdo;

殷未：&ldo;……&rdo;

要了命了！殺伐果斷的皇帝陛下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殷未頭皮發麻，趕緊把鴨肉裹了濃濃的醬汁送到陛下嘴邊，&ldo;這回味道合適了吧？&rdo;

沈灼一口含進去，點頭：&ldo;朕覺得甚好。&rdo;

殷未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邊剛好，沈茁又不幹了，本來喝著蘿蔔排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