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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醒了?&rdo;沈琢轉頭望過來,起身,精準地伸手把殷未攙扶起來,&ldo;給你放了熱水,晚飯也做好了,先吃飯還是先洗澡?&rdo;
&ldo;先洗澡吧。&rdo;殷未走出臥室,之前那一場混亂讓他身上又是泥又是汗,周身都不舒服。
來到二樓衛生間,殷未看了一眼樓下,兩個沈居然都乖乖坐著,不禁對沈琢肅然起敬,&ldo;你是怎麼做到的?讓他們安靜下來。&rdo;
沈琢伸手進浴缸試了試水溫,&ldo;溫度合適。快洗吧,我去把晚飯熱一下。&rdo;
&ldo;剛放的水嗎?你怎麼知道我會這時候醒?&rdo;
&ldo;水冷了幾遍,我又重新放熱水,剛好這遍水還溫著你就醒了。&rdo;
沈琢從衛生間退出來,殷未一手抓住他手腕,另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沈琢笑道:&ldo;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有風。&rdo;
殷未瞬間紅了臉。
&ldo;讓他們安靜不難。畢竟是一國之君,頭腦是非常睿智的,初來乍到,一動不如一靜,他很理解這個道理;至於那位,他回教堂撿回了蘿蔔,我做了羊肉蘿蔔湯和蛋羹,他覺得我對他沒什麼威脅,也不再鬧了。&rdo;沈琢說著往樓下走。
殷未怕他走不穩樓梯,想去扶,沈琢擺手,&ldo;已經習慣了。&rdo;他握著樓梯扶手緩步向下,&ldo;不成為你的累贅,我才有資格和他們一起競爭。&rdo;
殷未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個沈坐在一起,詭異的和諧中隱藏著時刻會爆發的修羅場,殷未以前懷疑他們是同一個人,但三者齊聚,又不像那麼回事,他們實在是性格迥異。
三個人都要他負責,怎麼應對得過來。殷未真想一頭扎進浴缸,恨不得自己是個旱鴨子,淹死在這裡算了。
洗完澡出來,坐在桌上喝羊肉湯,殷未發現沈茁和沈灼都盯著他看,&ldo;看什麼?吃飯。&rdo;
沈灼冷笑一聲:&ldo;如今國師都敢對朕頤指氣使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樣妖艷怪異的髮式也是你番邦男子孕期特質?&rdo;
殷未這才想起來,一次性染髮劑被洗掉,自己還頂著一頭孔雀毛。還是短髮,沈灼當然看不慣。
沈茁見殷未皺眉,趕忙狗腿道:&ldo;老古董懂什麼,我們家未未怎麼樣都好看。真當自己是皇帝,管天管地還管人染頭髮,我家未未還在身上紋了我的名字呢,氣死你!&rdo;
殷未穿著寬鬆的浴袍,鎖骨處的紋身顯而易見,沈灼死死盯著那個&ldo;沈&rdo;字,&ldo;這是朕的筆跡……國師,這倒提醒朕了,你蓄意欺君,本應黥刺再流放三千里‐‐&rdo;
沈琢正用勺子為殷未盛湯,把湯碗放在殷未面前,反駁道:&ldo;一千五百前,封建國家君主集權尚未強化,就算臣子行有不端,律法處置也不至於如此嚴苛。&rdo;
意思就是沈灼濫發淫威了。
看著沈灼啞口無言怒目而視,殷未再次對沈琢深感敬佩,不禁問:&ldo;你怎麼知道他是……&rdo;
沈灼也很疑惑,顯然這裡並不是他的大楚,如果說是國師的故土番邦,他們這裡民風彪悍無視皇權,可這個態度淡然的瞎子明顯認同他的皇帝身份,只不過依舊並不畏懼。
沈琢:&ldo;在婚禮上,我碰到他朝服一角,那樣的花紋與面料,不是現代工藝能做到的,就連吐絲的蠶現在也已經絕種。稍做分析,約莫是一千五百年前的產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