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攥著購物袋的手指收得更緊,指尖用力陷進掌心的嫩…肉,深深汲了口氣,這才開口:“有事嗎?”

男人手裡的打火機早就適時熄滅,兩人沉默的站在門口,黑暗吞噬了一切。他沉吟片刻,只開口提醒:“開門。”

林晚秋這才如夢初醒,站在門口急急忙忙從包裡找鑰匙,越是心急,手便抖得越加厲害。

修長的手臂忽然穿過她的腰際,結實的胸膛貼了上來,她的呼吸滯住,眼睛直勾勾的瞪著眼前黑黝黝的光影浮動。離得太近了,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和有力的心跳,那一片熱源,一路蔓延進她心底,燙得她胸口發痛。

他沉默的站在她身後,一手探進她手包裡。

明知道他在找鑰匙,明知道他不是有意要觸碰自己,可是她心裡還是難受得厲害,眼眶澀澀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控制不住流下來。

耳邊傳來他微沉的呼吸,還伴隨著鑰匙的清脆聲響,她傻乎乎的呆怔在他身前,似是攔了他開門的動作,他沒有耐性的低斥一聲:“讓開。”

她慢半拍的挪開身子,站在一旁無聲等著,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好像生怕打破這短暫的平靜。

門板應聲開啟,接著是迎面而來的刺眼燈光,她閉了閉眼,緩過那陣尖銳的刺痛才慢慢地睜開眼,入目的是他安靜立在門口的英俊面容。

林晚秋心臟狠狠跳了幾下,急忙垂下眼,一刻也不敢和他對視。她費力的拎著購物袋往裡走,放到圓桌上才沉沉吁了口氣,想到身後的男人,心又不自覺提了起來。

轉身,注視著他,卻有些不知所措:“要喝水嗎?”

白沭北看了眼這陳舊的屋子,榕城多雨,屋裡有股難掩的黴味,他皺了皺眉頭,不耐的情緒更明顯了,他不回答她,反而直接表明來意:“萌萌生病了,吵著要見你。”

林晚秋一怔,帶著細汗的臉頰,刷地沒了顏色。

她瞪著眼,焦急的往前一步,離他有些近,卻完全沒注意他嫌惡的眸光一閃而過,只是氣息不穩的追問道:“嚴重嗎?最近總變天,你怎麼不好好照顧她。”

白沭北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她。

林晚秋被他的神色蟄到,這才意識到自己逾距了,指尖擰得更緊,垂眸退開些許:“對不起。”

白沭北別開眼,每每看到她這副故作柔弱的姿態就心情煩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女人的心腸有多惡毒。

“她想喝你煲的湯,去煮。”

白沭北說著,顧自往她的雙人沙發坐定,剛剛坐下就壓到了不明物體,他眉心擰得更緊,拿起一看,居然是一隻黃色的塑膠小鴨子。

這鴨子他很眼熟,萌萌就有好幾只,這隻比那幾只都大了不少,看起來像——

“這是它們的媽媽。”林晚秋咬了咬唇,小聲嘀咕,走過來從他手裡拿過那鴨子,寶貝似得收進旁邊的抽屜裡。

白沭北沉著臉看完她所有動作,鼻子裡溢位一聲冷笑:“怎麼?你還指望有一天,它能和那群孩子團聚?”

這話裡的意思,即使她不夠聰明也讀懂了。

林晚秋背對著他,苦澀的扯起唇角:“沒有,我只是……留著它,想萌萌的時候看看。”

白沭北疑惑的看她一眼,她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拿了桌上的食材鑽進了廚房。

白沭北心裡好像有團火在燒,卻無處紓解,他煩躁的摸出煙盒,可是目光在她屋子裡找了半晌也沒尋見菸灰缸,只得將不遠處的垃圾桶拽了過來。

餘光瞥見垃圾桶裡的藥盒,他定定看了一會,目光很快挪開了。

關心她?他莫不是瘋了!

廚房裡響起嘩嘩地水流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