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現在在氣頭上,過幾天便好了,誰還沒個脾氣呢?

白沭北看了眼自己手上給林晚秋收拾的住院用品,一時火大居然都忘了給她,現在再進去他也抹不開面子,乾脆給了護士站的小護士。

順便問了林晚秋的情況,孩子果然還在,都是那個神經病女醫生故意刁難他的。

白沭北想的很好,林晚秋從來都捨不得生他的氣太久,而且他現在也受了傷,使點苦肉計什麼的總不會錯。

白沭北於是就放心地在醫院裡住下來,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林晚秋,去之前還要求護士將他肩膀的傷口弄得嚴重一些,最好透過病號服的領口就能看到裡邊厚實的紗布。

護士小姐紅著臉點頭,白沭北想象著林晚秋心疼自己可是又拉不下臉的可*模樣,居然有些心癢難耐。

可是等他到了林晚秋昨天住的病房那裡,林晚秋居然不見了,病房空蕩蕩的,床上的被褥收拾的很乾淨,一看就是已經退房了的。

白沭北握著拳頭,拉住門口路過的護士長:“請問,這裡的病人呢?”

“噢,已經出院了。”

白沭北眉心緊擰:“出院?她身體好了嗎?”

護士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腦袋上那麼長的傷口,哪有那麼快,是病人自己要求的。”

白沭北的陡然間好像被人澆了一盆涼水,林晚秋這是在避著他,她顯然是不想再見他才故意弄出這麼一出的。

白沭北也不顧醫生的阻止,堅決要出院,醫生只能叮囑他哪裡不適馬上回來。白沭北心不在焉地聽著,他現在渾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胸口的地方。

回家之後,屋子裡一切擺設都說明林晚秋沒回來過,家裡屬於她的東西全都沒動過,她的衣服全都還安靜地和他的呆在一起。

白沭北好像瘋了一樣,努力地確定她沒搬走的痕跡,浴室裡的她的洗浴用品都還在,就連玄關處她的鞋子也都整整齊齊一雙不少。

白沭北想,林晚秋應該只是氣悶想散散心而已,不生氣了,她自己就會回來。

可是當他餘光瞥見抽屜裡林晚秋的戶口本和存摺都不見了的時候,腦子只剩空白一片了。

白沭北當即就開車去了林晚秋的粥店,林晚秋沒地方可去,除了這裡哪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了。白沭北這麼想著,忽然又很慶幸當初林晚秋沒把店給關了,不然他連找她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

遠遠的果然看到了林晚秋的身影,她站在門口的路燈下,可是和她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實在太礙眼了。

高赫微微蹙眉看了眼她身後的小店,還是不放心:“我在北郊有套空的公寓,你搬去那住吧,這裡實在不安全。”

林晚秋笑著搖頭:“沒事,也住不久了。”

高赫疑惑地看著她,林晚秋沒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這間面積很小的店面,這裡她直營業了幾個月,沒有虧本可是也沒賺的太多,知夏的醫藥費不能再拖了,只有把店轉讓出去這一個辦法了。

可是轉讓之後呢,她孤零零地該到哪裡去呢?

林晚秋又想到了萌萌,她還是捨不得離開這個城市,即使白沭北不會讓她和萌萌見面,她至少可以偷偷地躲在幼稚園旁看她。

這種事她以前就沒少做,想不到才過了幾個月,一切又回到了從前。

高赫看她精神不好,微微嘆了口氣:“開的安胎藥要準時吃,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店先別開了。”

林晚秋都一一點頭,高赫看她這麼聽話,心口某個地方軟綿綿的,他有股強烈的慾望想再她削瘦的小臉上吻了一下,可是——

林晚秋看他站著不動,也不說話只盯著自己看,只好開口提醒:“你晚上還有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