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握著小拳頭衝了進去,一下下砸著白沭北的胸膛,小臉急的發紅,眼淚也簌簌地落了下來:“壞爸爸,媽媽好不容易回來你還欺負她!你還我媽媽,還我媽媽!”

白沭北看著不斷哭鬧的孩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他都對林晚秋做了些什麼啊?

那個道貌岸然的白沭北,如今終究是將林晚秋給傷透了,他不過仗著她喜歡她,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將她的真心撕扯成碎片呢?

他太混蛋了,從沒發現過自己居然可以這麼混蛋。

林晚秋回去之後就努力想把店盤出去,她不想再和白沭北有任何牽連。最後盤給了一對外地小夫妻,價錢稍微低了一些,可是林晚秋已經不想再等了,她總覺得白沭北還會再找上門來。

林晚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她東西本來就不多,看著這個自己經營不久的小店發呆。

二十六歲了,活得一塌糊塗,為了一個男人更是活得沒有一點兒尊嚴。如今一切都看明白了,被玩弄也只是自己咎由自取。

她不怨天尤人,只想從這一刻開始好好活一次。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林晚秋拿過一看是白沭北家裡的座機打來的,她沒想到白沭北這麼快就會打過來,沉默片刻,直接拔了手機卡。

這裡不能再呆了,林晚秋拖著拉桿箱連夜就離開了店裡。

先找了一間小旅館暫住,之後就開始著手找房子,不能找太貴的,可是和人合租又不夠安全,而且她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還要考慮將來待產的事情。

前方的路幾乎沒有一點希望,可是林晚秋覺得,怎麼都要離白沭北遠遠的。

她找了好幾天都沒合適的房子,單人公寓也很貴,而且最少也要一起支付半年的租金,她給知夏交完治療費就什麼都不剩了。

這天下午林晚秋從中介公司往回走,路過一間福利院,剛好看到有個女人在往旁邊的公告欄貼東西,她好奇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張招聘啟事,而且福利很好,工資雖然沒有說多少,可是提供食宿。

林晚秋想了想直接就走上前詢問,那個女人似乎是個管事兒的,看到她時上下打量了一番:“工資可能不太高,你……什麼學歷的?”

林晚秋把自己的學歷情況都說了下,那個女人更加驚訝了:“我們只是要找個專門負責輸入資料的,大概高中、中專學歷就可以。”

林晚秋急忙搖頭:“沒事,我、我只是想盡快找個工作,而且我現在沒地方住了。”

那個女人看出了林晚秋眉眼間的為難,想了想又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但是要是會連累我們——”

林晚秋抬頭看著面前的女人,只好把自己懷孕的事兒也簡單說了一下,不過沒敢說白沭北的身份,只說和丈夫正在辦離婚。

女人總是心疼女人的,對方當即就決定錄用她了。

林晚秋帶著東西入住,這才知道這家福利院是私人名下的,對方是個很有錢的老闆,可是誰也沒見過他。

工作很輕鬆,每天只要將社會各個機構和個人捐贈來的*心用品以及福利院的資金流向做個記錄就可以了。

林晚秋住的房間環境也很好,那個招聘的女人是這裡的主任,特意關照她,給她安排在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裡。

林晚秋抽空把知夏的治療費交了,她不敢親自去療養院,就怕被白沭北遇到,她在這裡很安全,白沭北怎麼都不會料到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白沭北不*她,可是卻還是要綁住她不放,林晚秋知道像他們這種大少爺都有極強的自尊心,她越是忤逆他,他越是不舒坦。

可是林晚秋現在只想好好為自己活一次,讓那個男人徹底地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