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北哪裡看不懂她遲疑的意思,兀自低笑一聲,把東西送進她懷裡,趁勢傾身在她唇邊落下一吻。

林晚秋驚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那模樣真是像極了驚慌失措的小白兔。白沭北險些笑出聲,忍耐著咳了一聲:“我沒那麼禽獸,不過你想要,我隨時可以。”

他後面一句話刻意壓了音調,反而染了一層情…色氣息,林晚秋臉上火辣辣的,幾乎可以想象自己此刻有多滑稽。

白沭北看她這副惶惑不安的模樣就更得意了,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倏地吻了上去。

這次她來不及後退,只是驚慌地瞪著眼,一雙透亮的眸子閃著水光,茫然地看著他。離得太近,只能看到他不斷裔動的長密睫毛,他的氣息充斥了她整個味蕾。

他口中還帶著淡淡的紅酒味,甜膩膩的,讓她有些忘乎所以。

他長驅直入,逗著她小巧的丁香,退出時用力吮著她的唇肉,軟軟的,味道很棒。

林晚秋呼吸急促地注視著他,他揉了揉她柔軟的黑髮,在她唇上低聲絮語:“晚安,別胡亂開門,下次可不一定是我了。”

林晚秋抿著唇沒有說話,白沭北寬厚的掌心落在她發頂輕輕拍了兩下,眼底竟帶了寵溺的光芒:“傻丫頭,一個人住要特別小心。”

白沭北走後,林晚秋覺得自己的心跳許久都無法平復。

有些感情原本就在她心底不住滋長著,她妄圖將它攔腰斬斷,卻不料白沭北又燃了一把火,那些漸漸熄滅的火星驟然間復活了。

白沭北之後幾天都沒找她,萌萌倒是每晚都會給她打電話,言談之間透露了他回部隊的訊息,還不住抱怨自己是沒人疼的孩子。

林晚秋暗自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孩子,只能不住哄著:“等週末大姨就去看你,寶貝乖。”

白沭北迴部隊的事兒,多少給了她一些理清頭緒的時間,趁這個機會把工作穩定下來,上班之後就不會再有那麼多時間亂想了。

給幾個相熟的同行打了電話,對方的態度卻有些閃爍其詞,林晚秋開始並沒有從中嗅到什麼不對勁,直到連續打給了三個人,對方的說辭都一概充斥著敷衍應酬。

林晚秋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單純,後來還是泳兒提醒她:“吳總吃了那麼大的虧,哪會那麼容易讓你好過啊,他估計一早就跟圈裡人打過招呼……”

林晚秋這才想起Aaron經紀人話裡的意思,她沒有背景權勢,註定是被拿捏的料,只是做了她便不覺得後悔,比這艱難的時候她都挺過來了。

泳兒有些擔憂地提醒:“要是一直找不到活兒,你怎麼辦,你哥那簡直是個無底洞。”

林晚秋聳了聳肩,無奈笑道:“沒事,不是非幹這行不可,我還可以做別的。”

林晚秋把自己的所有存款都拿出來清算了一遍,這些年她省吃儉用,多少還有點小積蓄,除去知夏那一大筆開銷是不能動的,居然還有幾萬塊可以靈活運用。

這間房子馬上要拆遷不能再住了,榕城的房價不低,如果她一個人租房要承擔很大一筆房租,倒不如拿出這些錢做點小生意,租個大一點的店面,說不定將就下還能省下住宿的錢。

林晚秋小時候是跟著父親開粥店的,其他生意成本太大,她沒有那麼多錢可以投入,開個粥店正好,在小吃店集中的巷子裡租個不大的鋪面,租金應該不會太高。

心念一動,她放棄了重回娛樂公司的念頭,每天帶著鴨舌帽穿梭在各個小巷子裡。太旺的街道鋪面貴,她只能找些早餐店集中的偏僻小巷子。

終於還是被她找到了合適的,老闆是家陝西人,原本是賣麵食的,現在年紀大了想回老家,看她是個實誠的小姑娘,並沒有要她太高的轉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