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撐住,卻被風颳得左右搖擺的。

林深知被逗得大笑,“凌遲,想要我救你就叫我一聲‘歐巴’,叫得好我就救你!”

凌遲的嘴也挺硬的,她抵抗住狂風,聲音斷斷續續的,“千年以前,可是你把我的腦袋砍下來的!我和你的仇不同戴天。你算個男人就見死不救得了,反正我不會開口求你!”

凌遲說話間,又被風帶得飛遠了些,我總覺得這風詭異得很。就讓林深知別開玩笑了,還是先救凌遲的好。

林深知伸出一根枝椏再次裹住我的腰,一邊朝凌遲挪過去一邊說,“要不是許可替你求情,我才懶得救你!我當年會砍你腦袋,也是形勢所迫,你若過了千年都沒辦法原諒我,那我只能說抱歉了。”

林深知說著。伸出枝椏拉住凌遲,可凌遲的枝椏半天沒反應。

不僅枝椏沒反應,她也沒有說話。

“生氣了?”林深知見她沒反應,立馬說,“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快點過來!”

可是林深知弄了半天,她不僅沒伸出枝椏拉住林深知,反而突然倒了下去。

我們都是懸在空中的,凌遲變身成的巨大大樹,就像只斷了翅膀的鴿子一樣,垂直的、無助的向下墜去。

我的眼皮“突地”跳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我剛這麼想著。突然有種耳暈目眩的感覺。“林深知,這風似乎真的有毒……”

我一開口,就覺察到我有氣無力的聲音了。同時,我感覺我的舌頭有種麻木之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盯上一樣。

林深知快速飛到地上,他快速幫凌遲檢查了一下,她的樹幹和枝椏並沒有破損之處,但她的根本卻突然多出了幾個東西。

地獄的燈光總是昏暗的,我撐著身體湊上去,才算看清了。

凌遲的樹幹根部,多出了幾張嘴巴。

模樣和剛才在人肉飯店看到的大嘴巴一模一樣,但卻要小很多。和正常人類的嘴巴差不多大小。

我正詫異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時,林深知突然說,“許可,怎麼你的臉上也多了幾個嘴巴?”

“是嗎?”我伸手摸了摸,卻摸不到任何凸起的。但我注意到了林深知的枝椏上也有一樣的圖案。

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怎麼我們三個身上都多出了這種東西。有可能是剛才的狂風,也可能是之前我們呆過廚房的緣故。

但無論如何,我和林深知都達成了一個共識,此地不宜久留。

林深知變成了樹後,動作特別笨拙,他廢了好一番勁兒才把凌遲從地上抬起來。“許可,你抓住我。我和凌遲的力量都被這巨木封住了,我現在抬她已經很吃力了。”

“我知道。”因為我舌頭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只能發出很小的聲音。

林深知頓了頓,突然說。“許可,你別胡思亂想,我和凌遲真的沒什麼的。”

我很意外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他還和我解釋這種事情做什麼?可能是我眼神太疑惑了,他又說,“我現在雖然是抱著她,但她現在只是一棵樹,所以你別誤會、別介意……”

我頓感無語,立馬說我不在意。

“可你的聲音聽起來就很不開心……”

我沒想到林深知的心思這麼細膩,立馬解釋,“你誤會我了,別說你是抱著一棵樹。就算你抱著光著的凌遲,我都不會介意的!我語氣不對,那是因為我舌頭不太舒服。”

我怕林深知不信,還把舌頭伸了出去,示意他看。

林深知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突然把凌遲丟到了地上。他伸出一根枝椏挑起我的下巴,似乎看了很久,然後說,“許可,你的舌頭,你的舌頭……”

我伸手一摸,我的舌頭上竟然變得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