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燙。”

我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什麼燙?你發燒了?”

“我胸脯燙,玉佩發熱了。”

我轉身一看,他胸前的紅光正在慢慢退卻。“怎麼突然發熱?是不是有情況?”

薄澤辰拉開帳篷往外看了一眼,縮回頭說,“外面很安靜,他們兩個都在車上半躺著呢,沒事兒。”

我們又抱著睡了。這次我們是正面擁抱,我的額頭貼在他的胸口,我剛要睡著時卻感覺額頭一涼,整個身體都好像有絲冷氣兒從身體穿過似的。冷得我小腿都抽筋了。

薄澤辰也坐了起來,他胸脯處竟然顯出一座冰山的形狀。

“這玉佩是怎麼了?會不會是它想控制你?或者它發現了你的身份?”我有些著急,總擔心這玉佩會鬧出大問題來。

薄澤辰深鎖眉頭,爾後讓我先睡,他出去一趟。我問他要去哪兒,他說他去找林深知談談。

薄澤辰起身出去了,我總覺得不放心,便把帳篷拉開一個小口偷偷往外望。只見薄澤辰去到車邊。他敲了半天門林深知都不開,後來他直接穿透車門進去了。

他們好像是在交談什麼,看樣子似乎還爭執得有些激烈,幾分鐘過去了薄澤辰還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我擔心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便打算出去看看。

我的外套被脫下來當做枕頭了,我隨手摸到後便拿起來,可扯了半天卻扯不動。我以為是被我壓住了,便邊抬屁股便回頭。

一雙腿赫然入眼。

我確信我沒看錯。我穿著帶絨的打底褲,雙腿是盤坐著的,可眼前的卻是一雙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的伸得筆直的腿。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想大聲呼叫求救的。但我卻忍住恐懼憋住這股氣又往上看。

我看到了女性特徵,尋思著可能是凌遲的惡作劇,心底便踏實了些,再往上看卻是一張從未見到的臉。

但那魅惑性感的笑容。我卻又有些熟悉……

我想到了徐良山的那幅畫,又想到了我照鏡子時看到的那種陌生的笑容……

“媚娘?”我往後退了幾步,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的佛珠,莫非這佛珠對她根本沒用?

媚娘還是微笑著看我,可面部的表情卻不見變化。“是我。”

有一點很奇怪,就是我聽到她說話了,但她的嘴巴卻沒動。“你想幹嘛?徐良山就在外面車裡,既然你能從我身體裡出來,那就和他走吧,別在折騰我了。”

我說著就想叫徐良山,她卻打斷了我。“你別叫!我不能見他,更不能離開你的身體。”

“為什麼?”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你眼前看到的其實是我的幻象,我的鬼魂還在你身體裡。我之所以會現身,就是要告訴你不能進這森林,明天天一亮你就趕緊離開這。”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是為你好。”

我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愚蠢到會相信你的話?相信一個佔據我身體的、時時刻刻想取代我的女鬼的話?”

媚娘哀傷的嘆了聲氣兒,“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借你的身體一用的。但你相信我,我並無害你之心,而且我住在你身體裡,也是在變相的保護你。”

“怎麼保護?”

“我……”眼前的鬼影突然消失了,她的話也中斷了一下,幾秒鐘後她語速很快的說,“我能和你對話的時間不長,但你相信我,這森林你不能進,只要你進去了就出不來的。”

“你應該知道,如果找不到苦龍膽破除我身上的詛咒,我再有幾個月就是22歲了,到時候我的下場會更慘,你為什麼要阻止我進去?”

“那是因為……”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