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頓點點頭說:“劫皇家信使是有特殊目的,劫糧車的如果是山賊,也不會只用二十幾個人,別的人劫糧車也沒用,可能是臨時起意?還是山賊知道我們專門來剿匪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後隊幾個乾的不錯!叫後隊隊長來見我!”

“爵爺想了解詳細情況,可以叫來那個女護衛勞拉問問,後隊隊長寧天池現在回答不了問題。”沃森詳細的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報告給奧斯頓。

奧斯頓侯爵聽完,哭笑不得:“天池這小子一刀砍死兩人,自己被血嚇暈了!還一直犯魔障?哈哈……你正準備用用老法子?好!眾神保佑!……被血嚇傻的人,救不過來就是廢人一個!緩過勁來的,要麼是堅強的戰士!要麼是嗜血的狂魔!”

暈倒的天池在眾人的保護下進入落楓驛站。人早已醒了,在雷克斯的幫助下,天池換下血衣,簡單洗了個熱水澡。人雖然醒了但是血迷心竅,一直處於神智不清的狀況。

在一間屋子裡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只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盯望著天花板。旁邊坐著唉聲嘆氣,努力與天池說話的勞拉、明川、雷克斯三人。

沃森推門進來,看到仍然是這樣,無聲地嘆了口氣,揮手叫進來幾個手拿大蜡燭的親兵,在房間四處點上蠟燭,房間裡立刻變地十分明亮。勞拉等人感到十分奇怪,正想發問,沃森揮手把他們都叫了出來。

沃森很快又端著個大鐵盤迴來,鐵盤上有個拳頭大小的肉塊,正冒著熱氣騰騰的蒸氣。沃森滿臉嚴肅,緊盯著天池的眼睛,“噹啷”一聲將大鐵盤扔在床前的桌子上,天池嚇的一哆嗦。

“嘿!小子,看你那熊樣子!我把強盜的心臟挖出來,給你煮了!來咬一口,你就不害怕了!哈哈……”說著拿起拳頭大小的肉塊,“咔嚓”咬了一小口,甩手直接扔到天池身上。

天池臉色更難看了,哆嗦著不敢看那塊還冒著熱氣的強盜心臟,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沃森張嘴就罵,罵的那個難聽啊!嗓子都快喊啞了,天池仍然一動不動。鐵盤子被沃森摔得“梆梆”大響,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奧斯頓侯爵推門大步走進來,鐵甲鏗鏘,手握寶劍,大聲喝道:“我,皇家神威衛主將命令你!寧天池!拿起敵人的心臟吃一口!吃一口!吃一口!!!”

天池在老將軍的威逼下,瑟瑟發抖,雙手不聽使喚地捧起心臟,晃動著貼到嘴邊。上下打架的牙齒把拳頭大小的肉塊,咬下一小塊肉,滑落進嘴裡。

天池昏沉的頭腦,剛感覺出有濃重的鹽味——難道人心也是鹹的嗎?右臉頰就遭受到重擊!天池猛然一個激靈,翻身站了起來,大瞪雙眼怒視奧斯頓!

奧斯頓侯爵低沉而雄壯地道:“我!奧斯頓身經百戰,殺敵過千!振作起來吧!小子!你殺死強盜是大功一件!被救下的兄弟都等你喝酒呢!”說完,轉身滿含笑意與沃森一起走出了房間。

奧斯頓侯爵回頭叮囑沃森:“再找人安慰一下這小子!我們不需要嗜血的惡魔!”

雷克斯和勞拉受命,又走進房間,安慰大受刺激的天池。本來潑辣、直爽,就像少根筋似的勞拉並不適合安慰人,但誰讓她是唯一的女士呢!

雷克斯對著提起點生機的天池,又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說教,為國盡忠啊,你不殺他他殺你呀,救的都是好人啊,除暴安良什麼的。勞拉一開始還有興趣幫腔幾句,漸漸地想起自己戰死的父親,家境的敗落,自己繼承爵位一直受到阻撓……也流起淚來,開始數落天池:“小笨蛋!你只不過殺了兩個惡貫滿盈的強盜罷了!膽小鬼!什麼時候才能給我英勇戰死的父親報仇啊!你一定要幫我!你救了後隊十幾個人!我為了救你,剛買的馬褲都摔倒扯破了!……”

天池突然喃喃的說:“你扯破了馬褲,走光了嗎?”兩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