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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才是!多好的機會啊,太可惜了。
村尾課長說是“有私事”,可添田覺得他是中途開溜了。
然而,當他從樓上的國際候機大廳來到樓下的國內候機大廳時,他發現自己想錯了,正好有一班前往大阪的班機開始登機,大廳裡響起了廣播聲。
等候已久的旅客們站起身,朝登機口走去,工作人員開始檢査旅客們的登機脾,按次序放人。
添田與旅客們之間的距離很遠。他下意識地想道:村尾課長不會在那群人裡吧?這種想法並沒有根據,只是一種直覺而已。
添田快速朝人群走去。
這時,先辦完手續的旅客已經開始朝飛機移動了。不過要走到停機坪,需要經過九曲十八彎的走廊。添田沒想到自己的直覺竟會如此準確,連他自己都大吃一驚——尾課長不就在那人群之中嗎?
村尾課長正獨自朝飛機走去。
添田眼睜掙地看著他越走越遠,消失在了停機坪的照明燈中。對同事宣稱有私事先行一步的村尾,其實坐上了前往大阪的飛機。添田本以為他是有其他事,沒想到那私事竟是坐飛機。當然,坐飛機從東京到大阪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同行的事務官竟無一人知道村尾的行蹤,這讓添田對課長的大阪之行頓生疑心。
13
久美子入住的旅館位於祗園後的一條小路上。那一帶有好幾家類似的旅館。旁邊就是一座名叫“高臺寺”的寺院。
京都的房子有一個特徵:入口很小,進門之後的走廊很深。紫紅漆的柱子極具當地特色。
清晨,久美子在鐘聲中醒來。她住的房間位於旅館深處,正對著寺院的本堂。
寺院屋頂上微微露出高山一角。已過早晨八點,山上還凝滿霜凍。
信上指定的時間是正午。對方特意說明,會從上午十一點等到下午一點。
久美子打算在十一點整準時赴約。
“坐車去南禪寺的話只要十分鐘。”當班的女服務生告訴她說。
——話說回來,還真是封神秘的信。寄信人手裡居然有笹島畫家給自己畫的素描。她並沒有明說是怎麼從死去的畫家手中得到這些素描的。不過,她明確表示:自己絕沒有使用不正當手段。
寄信人要親自把畫交給久美子。而久美子對“山本千代子”這個名字完全一無所知。
久美子一開始以為,這名女士也許與笹島畫家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才會得到那些素描。畫家去世後,為大作而準備的素描不再有用,自然想把素描還給模特本人。
可是想法越簡單,漏洞就越多。寄信人應該是東京人,這次去京都旅遊。可她又何必在旅遊期間特意把久美子叫去呢?最為可疑的是,笹島畫家是服用安眠藥過量猝然去世的,照理說他並沒有時間把素描交給別人。
那一系列畫為某次展覽而作,尚未脫稿,畫家生前應該不會把未成品交給別人。而且,畫家對那幾幅素描非常滿意。不,不僅如此,他還想再多畫兩幅。如果他不用再畫了,也沒必要讓久美子繼續去畫室啊。
寄信人是怎麼得到素描的暫且不論,更詭異的是,如果她真的有意把素描還給久美子,只需郵寄不就可以了嘛。信上再三強調對久美子只有“好意”沒有“惡意”,可她的做法也太令人費解了一點。
還有一點很是奇怪:這封信不是手寫的,而是用打字機打的。如果是政府部門或公司的公文,用打字機也無可厚非,可這是一封私人信件,用打字機打絕不正常。
縱然心中萬千疑慮,久美子還是主動來到了京都。她不僅想要拿回自己的素描,更想知道為什麼畫會在畫家死前不翼而飛。
既然畫家不可能將畫交給別人,那就意味著寄信人是在畫家死後得到這些素描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