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著分遺產,老爺子老太太對他夠可以的了,十年前的時候老爺子掏空了家裡的積蓄,老太太也是把自己分來的房子賣了給他折騰出了新房讓他結婚。

二老夠對得起他的了,他也不會再跟弟弟妹妹們爭什麼。現在他有車有房又是有穩定的工作,這就夠了。

衛研新覺得自己辜負了老爺子起的這個名字,他雖然也是研究生畢業,可既不想克苦鑽研也沒有創新創造的精神,就是圖一個安安穩穩就行。

&ldo;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考慮,那也想想家裡頭。&rdo;劉瑜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他最近沒跟徐文珊碰面,但是今天他媽只喊來了大哥卻沒叫大嫂,什麼意思?

要麼是徐文珊對這遺產早就有意思了,他媽心裡頭明鏡似的,但就是不願意讓她得逞,所以就沒喊她。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遺產分配不能讓徐文珊知道,否則她會大鬧。至於為什麼會大鬧,原因那是再簡單不過了,衛叔在這遺產分配上怕是做了點文章。

所以,徐文珊不能來,起碼為了大家耳根子清淨,她不能來。

打蛇七寸,劉瑜抓著這一點勸說衛研新效果就是好多了。

今天要是不把這事情談妥了,往後再拖延,對大家越是折磨。

衛研新什麼樣的人劉瑜清楚的很,這話他一說出口,即便是衛研新本身不在乎,可也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果然,就像是劉瑜說的那樣,衛研新想起了頭幾天徐文珊說的話,他眉頭皺了起來,成了個川字型。

他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怎麼了,原本徐文珊不是這樣的人,怎麼現在就死盯著這遺產不松嘴了呢?

陳敏看著臉上寫著明晃晃的&ldo;頭疼&rdo;兩個字的人,然後把資料夾開啟,&ldo;這是你爸留下來的,不過他說了讓我相機行事。&rdo;她有認真考慮這件事,該分的還是要分,這些錢本來就是天上掉下來砸到她面前的,自己能拿到一點點就夠了,太多容易燙手。至於到底怎麼分,陳敏覺得衛大鈞的遺囑可以略微改動下。

衛研新接過了那遺囑看了眼,他神色不變,然後把遺囑遞給了劉瑜。

劉瑜看得時候眼角猛抽筋,&ldo;我不要這房子,給大哥好了。&rdo;他現在住在研究所的員工宿舍,挺好的。

&ldo;給你的拿著就行,你還沒成家,有個房子將來不是好找物件嗎?&rdo;衛研新其實覺得自己挺對不起劉瑜的,陳姨把作為母親所能給與的親情大部分都給了自己。他被那人送到家裡來的時候剛好讀初中,可是成績不好。陳姨跟爸商量了之後讓他呆在家裡,等回頭開學再從初一開始,挺著個大肚子的陳姨開始給自己補功課,甚至於生了衛瑾還在坐月子的都時候在不忘給自己補課。他剛來這家的時候正巧老爺子工作忙,還時不時的去國外學習,家裡的事情都是陳姨一把抓,他和劉瑜讀書,還要照顧剛出生的衛瑾。

那時候日子可真苦呀,他平日裡在學校住宿舍,週末回來就跟劉瑜擠在那小小的臥室裡面,兄弟倆那時候人前裝樣子兄友弟恭,人後很少交流,總是剪刀石頭布決定誰睡床上誰打地鋪。雖說那時候陳姨有時候在家裡也偶爾老師做派,不過衛研新也習慣了,再怎麼老師做派也比他爸整日裡對他虎著臉強吧?

老爺子去的突然,偏生那時候自己還出了公差,病床前都是劉瑜在照看,養老送終,這一點劉瑜做的比自己好多了。

衛研新也知道去世了的老爺子的牽掛,擔心研究所的專案,擔心老太太日後的生活,再就是劉瑜的終身大事。

劉瑜比自己小三歲,也是三十大多的人了。自己像劉瑜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有車有房有有娃有婆娘了,劉瑜一直單著也不是那回事。老爺子也